耶律祁侧首看景横波。景横波却还没想好,眼珠一转笑道:“回头再联系吧,大婶嫁了三任丈夫,个个权势煊赫富甲天下,想必好东西极多,我得好好想想才能不吃亏。” 她左一句大婶,右一句三任丈夫,绯罗本来涵养就一般,此刻终忍无可忍,霍然抬手,指了指景横波,森然道:“你好自为之!” “你也好自为之。”耶律祁立即道,“我胆子小,很容易把威胁当真,先下手为强呢。” 绯罗手指僵在半空,半晌,猛然放下,大步转身走出去。 价值千金的凤桐古琴挡住了她的路,她看也不看,抬脚一踢,那史上最悲催道具撞在墙上轰然四碎。 景横波的娇笑声,随后传来。 “就说大婶有钱!看!这么值钱的琴,说摔就摔了!未婚夫,你说,咱们和大婶要个什么好呢……” 笑声在绯罗走出门后戛然而止,景横波一巴掌狠狠拍在耶律祁手臂上,“让开!” “你说,咱们和她要个什么好呢?”耶律祁不放,俯在她耳边悄悄道,“小波儿,先前你说未婚妻的时候,我真的……” 头顶咔嚓一响,一块瓦片忽然掉落,耶律祁闪身让开,景横波顺势挣脱了他。 “上头是谁?”耶律祁皱眉看着屋顶,脸色很不好看。 景横波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屋顶,慢慢笑了笑。“或者咱们可以一起上去看看。” “先别急,”耶律祁笑道,“未婚妻,我忽然想起,我还欠你一个定亲礼物。” “咱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我觉得你三心二意夹缠不清,已经把你给甩了。”景横波挥挥手,“交换礼物那码事,算了算了啊。” 耶律祁神情却很认真,一把拉住她,摊开掌心。 掌心一枚戒指,看不出质地,泛着时光积淀般的古铜色,镶嵌一颗光芒流转的猫眼石,幽黄灯光下那猫眼暗光吞吐不定,若生幽魅。 一看就是好东西。 景横波立即拒绝,“我讨厌戒指。” 确实讨厌戒指,看见这东西就觉得堵心。 “你可看走眼了,这可算不上戒指。”耶律祁俯下身,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上头瓦片又似有裂声。 景横波神色倒慢慢松动了,半晌“唔”了一声道:“既然这样,借用了。”伸手拿过戒指,却不戴,收在袖子里。 耶律祁笑得很满意。带她纵身而起,落在屋顶上,先前那个不速之客已经不见,天弃一个人站在屋顶上,衣衫飘飘,慈眉善目的土地爷爷泥面具依旧戴着。 “咦,刚才那个人哪里去了?”景横波东张西望,走到他身边。 天弃转身对黑暗中一指,景横波忽然笑道,“你为什么一直不开口?” “你”字刚出口,她手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