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李穆睁开眼睛,“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身,一步跨出浴桶,横抱起她,出了浴房,将她压在了床上。 他终于原谅了她的无心之失! 他刚压上来的那一刻,洛神怀着满心的释然和欢喜,柔顺地迎接着来来自于他的索要。 但很快,她就感到不对劲了。 他又弄痛她不说,待她还极是粗鲁。红着眼睛,面容狰狞,犹如一头猛兽,一语不发,将她禁在身下,用尽手段,折磨似地蹂躏着她。 洛神开始感到害怕,更是不解和委屈。 她真的不明白。 他又不是不知道高陆两家从前的往来。她和陆柬之,也是从前的关系 他为什么如此耿耿于怀, 今晚从得知他不告而去后,便一直萦绕着她的那种惶恐和无助,渐渐地将她淹没。 她开始挣扎,拒绝,奋力反抗,但那点气力,在他面前,非但微小得犹如蝼蚁,无法撼动他这巨树半分,反而惹来他越发狂野的对待。 她放弃了反抗,任他摆弄,为所欲为。被强行反压在床沿,被迫拱起身子迎他之时,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从早已憋得红通通的眼眸里滚落,布满红潮的一张小脸,紧紧地埋在褥里,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死死地咬着唇,想忍住,眼泪却越来越多,憋得两只肩膀一抽一抽。倘若不是他的一只手还在身后箍着她腰,人被强架住了,早已是瘫了下去。 眼泪很快便濡湿了脸庞下的那片褥子。 夜雨依旧疾骤,哗哗地浇在窗外院中的芭蕉叶上。 忽然,他缓了下来,直到停住,慢慢地,五指松开了那遍布着冷汗的湿滑腰肢,离开了她,翻身,仰面躺在了她的身侧,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失去了来自他的承托,她的身子立刻软了下去,无力地趴在床上,只那两只落满了凌乱乌发的雪白肩膀瑟瑟抖动,仿佛折断了翅的一只玉蝶。 李穆抬臂,紧紧地压着自己的脸,片刻后,喘息渐平,说:“我这两日就回义成。你准备下,随我走。”说完,从床上翻身而起,套回衣裳,走出了内室。 高家的仆妇和侍女们,都早已各自散去睡了。外屋里没有灯,黑魆魆的。李穆坐在门槛上,对着漆黑庭院里的雨幕,望着檐廊前那一排瀑布般哗哗落下的水柱,身影一动不动。 雨丝被风夹着,不断地从檐廊外飘入,牛毛般飘到他的脸上。 带着冰凉潮气的下半夜的风,终于令他那只滚烫得如同火烧的额,慢慢地降下了温度。 眼前浮现出片刻之前,她在他毫无怜惜的对待下,那忍着泣的无助恐惧模样,这一夜所积攒下的所有恶劣心情,突然之间,变成了一种深深的自厌。 他后悔,为何自己会如此愚蠢,非要寻人替他解出琴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