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有余悸,惊魂未定,侯离听了,却欣喜不已。 他豢养猛兽,手下有精通驯兽的兽师,自己也是擅长此道。方才远远看到那头不过才四五个月大的小白虎,不但毛色稀罕,且高睛阔颌,宽肩劲足,一眼便知,日后必是兽王,心中立刻便起了捕捉之念。 听洛神讲了和它对峙的经过,更是两眼放光:“我养过不少幼兽,却从未遇过如此灵通之物。若能抓到它,加以驯养,日后听我驱策,其余虎豹,不要也罢!” 他先前见那少年乐师,惊为天人,向李穆讨要不成,方知是李穆之人,也只好作罢。只是心里,未免还是有点遗憾。 今日方知,原来不是男子,而是女子。非但如此,更是李穆夫人。 这些日,随在李穆身边苦苦追寻,亲眼见到他为寻回妻子,不眠不休,自己还怎敢再存半点别念?连多看一眼,也怕是冒犯,说完了话,躬身,便匆匆离去。 那边一个随从也赶来向李穆请罪,说是被那几十个鲜卑武士以命缠斗,一时脱不开人,竟叫那慕容兄妹趁机逃走了。方才终于杀尽武士,其余人已去追了。 天已黑。李穆心知想再追上,已是希望不大了。 虽心中余恨难消,但见妻子面色苍白,和侯离说完了几句话,便似用光全身气力,颤巍巍地站立不稳,知她急需休息,命先行安顿,就地过夜。 帐篷支起,一火静燃。 李穆知她多日受惊,手脚额头,又皆有擦伤,更是怜惜无比,怕累了她,虽分开多日,却也没要她的念头,只仔细地替她上了药,随即抱她躺了下去,柔声道:“睡吧。” 洛神闭目片刻,忽又睁开眼睛,望着还在俯视着自己的他,眼眸里,慢慢泛出了一层朦胧雾气。 “郎君,我好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 “莫怕,我在的,在的……” 李穆手掌抚她后背,仿佛在哄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她伸出一只小手,轻轻抚摸他冒了一层胡渣的瘦削脸庞,忽然一头钻进他的怀里,玉臂紧紧缠绕,胡乱地亲他。 “郎君,你不想要阿弥了吗……” 她一边掉泪,一边含含糊糊地哀求他,百般地祈怜。 世上男子,谁人能抵得住如此一个磨人的可人儿。 李穆抱了她柔软的身子,要了她。 坚实的身躯,熟悉的气息,终于驱散了洛神心中的阴影。 被他占有的一刹那,她又哭了。 她不是做梦,他终于还是收到了她发给他的讯息,来到了她的身边。 “郎君,郎君——” 她娇喘着,不停地唤他郎君。 李穆用自己的身体回应她,服侍她,终于叫她筋疲力尽,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