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我不会的啦!” 阿停央求着,忽想起今早看到的榻上的那床铺盖,昨夜似是有人睡过,眼睛一亮。 “阿姆,今早我见阿嫂屋里坐榻上就有一床铺盖。实在不行,我睡那里也好!我就想和阿嫂住一屋。阿姆你答应吧!阿嫂她一定肯的!” 阿停是心直口快,看见什么说什么,一番无心之语,入了卢氏的耳,却是完全不同的意味,一怔,问道:“榻上有铺盖?你没看错?” “怎会看错?”阿弥道,“瞧着昨晚还有人睡过,就摊在那里。等阿兄走了,不如给我睡!” 卢氏微微蹙眉,不再说话,思量着时,忽听外头传来脚步声,知是儿子和洛神一道来了,脸上忙露出笑容,待他二人入内,一道用了早饭,说了几句闲话,两人要告退时,卢氏留了儿子。 洛神便先回了。剩下李穆,上前问道:“阿母留我,可是有事?” 卢氏命他去将门关了,等他回来,皱眉道:“今早我听阿停讲,你屋里的坐榻上有一床铺盖,昨夜还似有人睡过。到底怎的一回事?莫非你俩怄气,分床而眠?” 李穆吓了一跳,不禁暗自后悔,一早起来,匆匆只顾着去练剑,竟忘了将那床铺盖收起,落入阿停眼中,竟惹出了这麻烦。 急忙道:“阿母多虑了。儿子和阿弥很好。昨夜只是起初有些冷,加了床被。后又热了,便放在榻上。如此而已,绝无别事。” 卢氏沉默了片刻,道:“这样就好。你要给我好好待阿弥,不能叫她有半点伤心。” 李穆连声答应。 卢氏见问不出什么了,知他还有别事,将他打发走了,自己照例又摸到纺机之前,坐下日常纺纱,但心里那块因一早阿停那话而起的疙瘩,却始终无法消除。 她眼不能见,但其余感官较之常人,却要灵敏许多。 高氏女本就是下嫁到了自家,何况当初,她虽不明就里,但隐隐知道,应是儿子使了些手段才娶到了她的,故自洛神来后,日常之间,卢氏格外留意她的情绪变动。 这些时日朝夕相处,卢氏本就察觉洛神似有心事,在暗自揣测,今早又被阿停如此一句话给点醒,故直接叫了儿子来问。 他虽应得滴水不漏,但卢氏既起了疑心,又怎轻易打消?踌躇着,正想过去再探问下儿妇的口风,忽听门外传来脚步之声,恰是洛神来了。说李穆有事又出去了,她无事,便过来陪她纺纱。 卢氏笑着叫她坐自己身边,叫一众的仆妇侍女都出去了,一边嗡嗡嗡地摇着纺机,一边和她叙着闲话。 说了一会儿的话,问道:“阿弥,穆儿待你可好?” 洛神正在帮她卷线,手顿了一下:“好。” “你俩最近可是闹了不快?阿家觉你似有心事。” 洛神继续卷着纱线,却慢慢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