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骄傲,这会儿灯一灭,反正他也瞧不见了,羞愧和积了许久的委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她还是那样站着,一个人落泪。 过了一会儿,已经躺回到榻上的那人仿佛有所觉察,又起了,点亮灯。 李穆看着她的样子,摇了摇头:“还不去睡?” 洛神一动不动,眼泪掉得更凶,仿佛是个水揉捏成的人儿。 李穆看着她一边倔强地扬着下巴,一边不停吧嗒吧嗒掉泪的模样,皱了皱眉,突然大步朝她走来。 洛神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一轻,脚下悬空,整个人便被抱了起来。 洛神大惊,心跳得飞快,嚷了声“放开我!”,随即下意识地使劲挣扎,手拼命地打他,两脚乱踢,足上趿着的绣鞋都飞了出去。 李穆仿佛浑然未觉,将她放在枕上平躺下去,拿了她的一块帕子,跟着坐到了床沿边,微微俯身,伸手似要替她擦眼泪。 洛神面庞涨得更是绯红一片,从他手里一把夺过帕子,自己胡乱擦拭了几下,便扭过脸,闭目不去看他。 李穆替她盖上了被子。 “叫你下嫁于我,我母亲心里本就很是不安。日后,凡我李家之事,你若有不解,只管开口相问,她必不会欺瞒于你。” “莫多想了,睡吧。” 他语气很是温柔,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放下了帐帘。 洛神悄悄地睁眼,见他俯身捡起自己那两只方才被踢飞了的绣鞋,摆回在床前,过去再次熄了火。 耳畔传来一阵轻微的上榻声,屋里随之安静了下来。 这一夜,洛神又是羞,又是愧,又是恼,腹内柔肠百转,辗转难眠,第二天早上起来,更不想看见李穆了。 好在他似乎颇为知情,没在她跟前晃,早早就起了身,出了屋。 一早要送高胤离开京口的。 洛神压下心中烦乱,也跟着起了身。阿菊和琼树樱桃等人进来,服侍她梳洗。 阿菊能梳一头好发式。屏退了侍女,一边替洛神梳头,一边低声问道:“小娘子,昨夜李郎君回来,我听你这边似是起了点动静。可是有事?” 不提还好,再提这个,洛神心情愈发恶劣了,转向阿菊。 “菊嬷嬷,我知你对我好,只是往后,再不要叫人做昨日那样的事了。” 阿菊迟疑了下:“李郎君知道了?他恼怒,对你无礼了?” 昨夜他何止无礼,简直是无礼至极! 洛神想起他强行将自己抱上床的一幕,心里愈发羞愤,咬了咬唇:“你记住我的话,日后再不要这样就是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