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终于听他被自己劝得有所松动,松下了一口气,忙道:“甚好!那我先禀司徒。若是不成,你切莫再执着此念!” 李穆向他深深一揖:“多谢将军!李穆在此静候将军回讯!”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士庶不同座,有个典故。主人公就是那个踢了发妻尚公主的二王之一王献之。 世说新语记载,有一回他去见谢安,正好习凿齿(也是个牛人,东晋著名史学家文学家,祖上是东汉襄阳侯,只不过衣冠南渡后,沦为庶族)在客座了。因为习凿齿属于庶族,清高的王公子就不肯和他同座,只站在一边看着,最后谢安没办法,只好把他安排在对面。王献之走后,谢安对侄儿说,王公子人很清高,但为人带了傲慢固执,未免有失本性。 另外顺便提下,我为什么前几天去掉了原本有的相爱相杀的标签。有天偶尔看到个文,带了个甜文标签,下面一个读者:麻蛋这也叫甜文?骗我进来! 鉴于每个人对所谓相爱相杀的期待程度不同,为免遇到类似情况,所以去了,只留中性标签。不必过度解读。 第11章 第 11 章 杨宣说不动李穆收回他那个在他看来绝无实现可能的非分之念,答应了下来,确实是出于一番爱护之心。 在心底里,他早将李穆视同子侄,唯恐他另寻旁人,到时高峤面前说话不周,见怪于高峤。 更甚者,平日战场之外,李穆虽一向沉默寡言,比之同龄之人,沉稳了不知多少,但毕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遇到这种男女之事,若因年轻不知事,冲动之下,贸然自己前去求亲,到时万一遭到当面羞辱,实在令他于心不忍。故无可奈何,最后只好应承了。 杨宣出营帐,眺望了一眼远处那顶内中此刻聚集了当朝诸多大人物的营帐,双眉紧锁,一边想着等下如何开口,一边走去。行到近前,远远听到营房内中传出一阵大笑之声。 当朝三大顶级士族家主,高峤、许泌,以及陆光等人都在。当中笑声高亢者,正是许泌。 杨宣来到帐门之前,向守卫道了几句。 那守卫便进去了。片刻后,帐门掀开,许泌出来,面脸泛红,带着些酒气。 杨宣上前向他见礼。 许泌人已微醺,被打断了出来,有些不快,皱眉道:“何事?” 杨宣恭敬地道:“禀司徒,末将有一事,须先告知司徒,故冒昧将司徒请出,司徒见谅。此事与李穆有关。” “他有何事?” 许泌这才神色稍缓。 杨宣迟疑了下,压低声道:“司徒当还记得数月之前,高相公于丹阳郡城之外犒军之时,曾许过李穆,称日后无论他有何求,皆可应他?” 许泌唔了一声:“怎的,他如今有求了?所求为何?”隐隐地,语气已是起了一丝不快。 “禀司徒,李穆所求……乃是高公之女。” 杨宣小心地道,抬眼望去。见许泌神色定住,显然极其诧异,半晌,仿佛才反应了过来。冷笑道:“人皆趋炎附势,果然如此!才不过做上个小小的中郎将,眼中便已无人了。他以为攀上高家,往后便无往不利?” 杨宣急忙道:“司徒切勿误会!李穆绝非见利忘义之人,司徒对他栽培多年,他岂敢不感恩于心?实是他心性直率,不懂人情世故。那高公之女,又素有美名,少年人一时向往,把持不住,也是有的。何况,方才他亦亲口说了,凡事皆以司徒为先。司徒若以为此事不妥,他绝不敢忤逆。司徒放心,末将知如何回话于他。这就回去,不敢再扰司徒雅兴。” 杨宣躬身,告退离去。 许泌盯着他的背影,待杨宣行出了数丈之外,忽开口,叫住了他。 杨宣忙又回来,等着许泌发话。半晌过去,却听不到声响,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目光微微闪烁,若有所思的样子,心底不禁又忐忑了起来,有些后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