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爱,顶多是一种病态的占有欲,但在最后他会为了你做这些,老实说,我真的是没料到。”给顾远归留下泼天的财富,找他带走顾远归,为顾远归留下可靠的后路,以及去往最适合养老、生活很是安逸的加国签证,贺席这辈子大概对他父母都没这么细心过,“你心软了吗?” “如果我心软了,大概我便会在贺家这场动荡之后,带着贺席留给我的钱,等贺席出来,然后和他顺利he吧?” “一般狗血台言都会这么写。当然,也可能是你没等他,但也没再和别人在一起,他出来了东山再起了又去找你,苦肉计一番,你再和他he。” “呵呵。”顾远归如是说。 顾远归不会对贺席心软的,因为这都是贺席应得的报应。学生受也曾被贺席搞的一无所有,虽然学生受拥有的财产和贺席拥有的是天差地别,但性质是一样的,那种一无所有的绝望不是钱的多少能衡量出来的。 李怀特:“听到你这么笑,我就放心了。” 那头听到这话的戚述也放心了。 好像一夕之间,曾经烜赫一时的贺家就倒了,没人知道那背后经历了怎么样漫长的取证、审查、核对与等待。 可惜,这个本应该十分劲爆的消息却连头条都没挨到边。因为那天铺天盖地而来的是某某国家高层竟然是“全国最大的贪污老虎”的消息,证据确凿,震惊全国。 贺家失去了最大的保护伞庇佑,再无翻盘的希望。 这个世界其实是公平的,贺家曾仗着保护伞无法无天,而当他们没有了保护伞之后,他们就会被别人无法无天。被贺家使用法律漏洞,让学生受求告无门,如今这些漏洞也让一点都不想被贺家牵扯到的某些家族使用,使得贺家父子求告无门。 在很快召开的庭审上,贺父作为首犯,数罪并罚,死刑。贺席被判了十五年,贺家其他大大小小的人物,只要曾涉嫌犯罪的,谁都没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贺母是从犯,判了三年,不过最终在她娘家的活动下保外就医了,可惜出去没多久就传来了她病逝的消息。 “我怎么不知道贺母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李怀特深深地看了一眼极其天真的顾远归:“你这样让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告诉你这个世界的污秽了呢。” 哪怕一开始顾远归没想明白,等听到李怀特的话也就什么都明白了:“贺母的娘家怕和未来出狱的贺席再扯上关系,所以连……” 李怀特点点头,补充道:“掌家的是贺母的堂兄,据说贺母出嫁前和堂嫂的关系一直不好。” 贺家是彻底完了的那种,再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要是再和本身血统就存在疑点的贺席扯上什么关系,除非他们家是傻了。但贺母肯定不能不管儿子,而贺母的娘家为了名声又不能不管贺母,于是,这样便是最好的办法了。 “可是贺多,不对,是李多,他就有很多世叔愿意帮忙啊。” 李多是贺家唯一没有被判刑的人,一是因为他回贺家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坏事,二是李多在收集证据方面出力颇多,有戚述保他,三则是一辈子渣男的贺父,临死前做了唯一的一件善事就是用全部的身家和坦然接受死刑好闭嘴的合作态度,换来了李多的一世安康。 “虎毒不食子。也不知道李多现在是什么感觉。” 李怀特耸了耸肩:“很简单,你对贺席是什么感觉,李多对贺父就是什么感觉。”钱帐两清,无喜无忧。 贺席也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再见顾远归一面。 顾远归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举个不恰当的例子,这就像是有人说“我这话说的可能不太好听……”的时候,顾远归会选择直接回答“那就别说”。做人要果断,这个世界上真没那么多舍不得的事。 李怀特替顾远归去监狱里见到了一夜白头的贺席。玻璃那头的贺席感慨的说:“原来被关着失去自由是这样一种感觉。” “和狱友‘交流’的还愉快吗?”李怀特对贺席半点没客气,满脸嘲讽。失去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