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告诉她说辞的基本都一样。 这就让洪玉兰很郁闷了,难道离了那叶屠夫,她还就不吃肉了? 下午就是做手术的时间,虽然没找到祛疤的药,但洪玉兰这几天已经对自己嘴歪眼斜的样子非常难以忍受了。 好不容易等到医院这边的准备工作做妥当,她是不会放弃的。 因为跟儿女置气,她也没叫他们来,自己一个人就进了手术室。 两个多小时后,洪玉兰被推了出来。 直到晚上,麻药劲过了,她依然觉得脸上没什么知觉,便不由有些担心了。 但医生说这是手术后的正常现象,现在还不能判定手术是否成功。 于是她只好强压着不安,度日如年地等待着。 贵妇圈子里,听说她在西南医院住院做手术,很多人都表示要来看她,这可把洪玉兰急坏了。 “不允……哈们来!”她口齿不清地对佣人道。 她现在做了手术,脸上完全是僵硬的,连说话都口齿不清了。让别人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还不知道背后怎么笑话她呢。 所以,她一定要完全养好了才见客。 七天过去,就到了该拆线的时候,也能看得出手术效果了。 王宁和王彦珂听说了消息,也赶了过来。 纱布被一层层揭开,洪玉兰终于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嘴巴和眼睛,依然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而且脸上好几道凸起的疤痕,加上黄色的碘酒药粉,实在堪称恐怖。 医生让她动一动嘴巴做表情,她却发现连嘴部的肌肉也不受控制了。 又进行了几项测试,为她主刀的副院长很遗憾地告诉她: “抱歉,洪夫人,您的移植手术失败了,而且可能嘴部附近的神经也受到了影响……” 他话还没说完,洪玉兰就大闹了起来: “以们……呵腾我介么多先,害得我蛤都说不星楚!现在跟额说西败了?以堂堂一个院讲,连个手续都做不好!” (你们……折磨我这么多天,害得我话都说不清楚!现在跟我说失败了?你堂堂一个院长,连个手术都做不好!) 她虽然口齿不清,情绪却很激动,副院长见状觉得有些不妙,赶忙让人拿来了手术风险告知书给王彦珂和王宁看。 “王总,王女士,我们真的是尽力了。也很理解洪女士现在的心情,但这项手术的成功率很低,并且伴有并发风险,这些我们是早就跟洪女士沟通过的,她也在手术风险告知书上签了字,这确实不能怪我们啊!” 王彦珂姐弟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问清楚了情况,又跟其他认识的医生了解了这项手术的难度,知道责任不在院方,便也没有为难医生。 洪玉兰看到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风险告知书,也渐渐哑了火。 她此时才想起,不管是她先前的主治医生,还是这位做手术的副院长,都是再三跟她说过的。 神经移植手术是世界性难题,他们不敢保证手术成功,并让她对可能带来的风险有心理准备。 只是她当时看着自己口歪眼斜的样子,恢复心切,才什么都不管,一意孤行要做手术。 于是,现在就不得不承受做手术的后果。 不但不能将歪斜的脸矫正过来,还影响到了说话,甚至脸上还会留下术后增生的几道疤痕。 “介要仅么办?额以后仅么见银!” (这要怎么办?我以后怎么见人!) 洪玉兰捂着脸崩溃地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