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不着,最后实在忍得受不了,索性不忍了,直接翻了个身,鼻端嗅到一股清冽的味道,她睁眼,看见万玉山正在看她。 “睡醒了?” 谢晚月听出他话里的揶揄,坦言道:“我没睡着。” “脑子里有事儿才睡不着,想什么呢?” “想得可多了,一时不知道该想哪个好。” “哦,说来听听。” 谢晚月揪着被子,踟蹰着:“我……” “不说算了。”万玉山欲要转身,谢晚月伸手按在他的胸口,轻轻抓挠两下。 万玉山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看她的眼睛,问:“不困?” 谢晚月深吸几口气,迟疑地问他:“你想要我吗?” 万玉山握住她的手,说:“我想不想要你,你自己不知道么?” 谢晚月说:“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万玉山想了想,说道:“我教你如何分辨一个男人是否想要一个女人。”说着,起身撑在她上面,一寸一寸地压下,鼻尖点在她的额头上。 谢晚月与他接过两次吻,第一回只亲了他的唇,第二回喝醉了,只记得像做梦。 万玉山用鼻尖慢慢地往下厮磨,到脸颊,再到耳珠,低声问道:“这回知道了吗?” 谢晚月被他撩拨得只能大口大口喘气,哪里还顾得上回答他的话。 万玉山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听到谢晚月“呀”地一声大叫。 “别别别别咬我!” 万玉山舔了一下:“我没咬。” 谢晚月受不住,猛然将他推上几分,然后自己翻了个身,把被他亲吻的那只耳朵压进枕头里,叠声道:“你咬了!” 万玉山见她像个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起来,却偏偏没埋严实,颈后一片雪白,在黑缎般的发间若隐若现,他伸手将她的头发撩开,落下一吻。 谢晚月紧紧攥着床单,声音颤抖:“我胸口疼。” 万玉山闻言坐起来,说:“谁叫你那么大力气推我,转过来我给你看看。” 谢晚月拒绝道:“有点儿抽筋,没事。” 万玉山知道她是装的,也不拆穿,在她身边躺下,问道:“学会了么?如果我没教会,可以再教一回。” 谢晚月忙道:“学会了。” 万玉山顺着她的衬衣下摆把手探进去,说:“小姑娘,别撩我,我这是念你没好透,怕动作太大会添新伤,所以手下留了情,要是你身体好好儿的,这会儿早就说不出囫囵个话了。” 谢晚月咬牙忍着他的手在自己的尾椎骨处摩挲,抬头道:“我怎么撩你了?” 万玉山轻轻掐了她一把:“你自己心里清楚。” 谢晚月这回没忍住,“哼”了一声,不敢再与他直视,复又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没有。” 万玉山又重重揉了一把。 谢晚月觉得还想要。 万玉山却把手抽出来:“睡觉吧。” 谢晚月哪里睡得着,偷偷地抬头看他,见他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等着她似的,直直地迎上她的目光。 万玉山似是被她的眼神蛊惑,伸手搂过她,跟她接吻,这回她学会了如何呼吸,还学会了如何反攻,像个探索宇宙的雏兽,起初娇弱,慢慢地变得强大,凶狠,令他不得不出手制止:“你磨牙呢。” 谢晚月才自创了新招式,正意犹未尽,然而被他挡着不肯给亲,她一时有些着急,不禁哼哼出声索吻。 万玉山瞧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