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蛊草却不用。 只要有人吞食了蛊草的汁液或是种子,哪怕是闻到了焚烧蛊草的灰烬,都会被它感染!” 云曦的身子颤的更加厉害了,她用力握住椅子,想要借此克制她身体的颤抖。 “那中了这蛊草会有什么症状?”安华蹙眉问道,其实心里也已经有了约莫。 “咳嗦发热,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像极了风寒之症!”宁华语落之后,殿内寂静无声,众人都抬头看着云曦,眼中闪着莫名的色彩。 云曦一直低垂着头,听到此处也不过挑了挑眉,她轻启粉唇,可是薄嫩的唇却颤抖着发不出声音。 “如何查证?” 宁华连忙道:“万物皆有相生相克,这蛊草水火不浸,却唯独怕一样东西,那便是盐! 蛊虫大多需要潮湿阴暗的环境,最讨厌的便是盐,因为盐会使它们失去水分而死。” 当她和玄徵刚刚将盐洒在太子手臂上时,那块皮肤便瞬间变得褶皱发黑,她和玄徵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众人见云曦不言不语,喜华试探着问道:“世子妃,我们要不要将此事昭告天下,彻底追查一番?” 云曦摇了摇头,她轻轻抚摸着自己腰间的玉佩,本是凉滑的玉在云曦手中竟然都泛着淡淡的暖。 “不必!” 就算现在追查又有什么用?是能立刻追查出凶手,还是能让泽儿复活? 偌大的夏国已经让云曦彻底的心灰意冷了,她不会再将希望寄托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这一次她要亲手来结束这一切! “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半晌,云曦只开口说出这一句话,她转身走向了内间,本就清瘦的身影变得更加瘦弱,那总是挺直的脊背也不知在何时变得有些弯曲,似乎这件事已经彻底将曾经那个骄傲的她压垮。 喜华还想劝些什么,安华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招呼着他们所有人离开。 安华向内殿望了一眼,她并不担心这个时候的云曦,因为她心里还有恨意支撑。 她怕的是,当大仇得报,那时候的云曦是否还有生存的意志和动力,就算她不再寻死,可她又需要多少年才能走出这种悲痛。 锦泽宫内的窗子尽数封闭,只有微弱的阳光透了进来,给了这昏暗的殿内一丝丝微光。 云曦颓废的坐在云泽的床榻上,仰着头将眼中的泪水尽数忍回,她不能哭,在为泽儿报仇雪恨之前她都不会再哭。 眼泪只会让她软弱无力,可泽儿需要的不是一个脆弱无能的姐姐! 云曦摘落了腰间的玉佩,紧握着玉佩将它贴在了心口,郑重的发誓道:“泽儿,姐姐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母后,不要怪我,他们不是你的亲人,他们不配!”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云曦头也不转的开口道:“我现在不想用膳,你们先退下吧……” 那人一动未动,似乎仍在注视着她,云曦微微侧眸,瞥见了一抹月白色的衣角,便连忙别开了脸去。 那人似乎轻叹了一声,宛若山巅荡过的一抹清风,“打算一辈子躲着我?” 云曦摇了摇头,却仍旧不语。 冷凌澈没有一丝不耐,他坐在云曦身边,看了一眼被她握在手里的玉佩,“我不会劝你不要难过不要伤心,也不会与你说什么放下过去,好好的珍惜现在,因为这些事就连我也不做到! 当年我以为母妃自尽了,我那时恨透了一切,恨不得天地崩裂,让所有人都为母妃殉葬。 我想要弑父弑君,杀尽所有伤害了母妃的人,我那时便想着,等我做到了,便也用那把剑抹了脖子去找母妃算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