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被陆流君救下的男子哆嗦着走进了殿内,他不敢四处打量,只低垂着头,随着引领的宦官跪在地上。 “下跪何人,有何冤屈要说?” 楚帝威严冷肃的声音让男人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他赶紧磕头,将额头紧紧的贴在地面,声音颤抖着说道:“草民李正……草民是卖……” 李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陆流君便提醒道:“陛下要听的是你受害的原因,剩下的你不必多说!” 李正连连点头,想到自己一家死里逃生还是觉得恍惚如隔世,若不是心口的跳动太过剧烈,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想到那钢刀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他直到现在还在双腿打颤。 李正以为是自己命不该绝,偶遇贵人,实则陆流君和岳绮梦两人便是去救他的。 从青绢偷盗云曦的墨汁开始,在冷凌澈的脑海中便已经将他们的打算预料了大概。 如今的锦安王府可以说已经完全掌握在了冷凌澈的手中,虽然府内还有神秘势力,但不影响冷凌澈对王府的控制。 青绢不仅送出了墨汁,还得了一张图样,而那图样便是锦安王的印信。 如此一来他们想做什么便昭然可揭了,冷凌洵和徐昆以为冷凌澈和云曦是网中之鱼,实则他们才是瓮中之鳖。 与其挫败冷凌洵的阴谋,倒是不如将计就计,让他尝尝自掘坟墓的味道。 冷凌洵自己找死,冷凌澈自然要帮衬一把,少一个毒瘤云曦便少一分危险。 冷凌澈仍旧环着云曦,让云曦将脸贴在他的怀里,因为便是云曦不去看行刑的场景,那浓浓的血腥味也让人觉得作呕。 而冷凌澈的身上自有如莲似兰的清香,可以缓解云曦的不适。 锦安王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人,都不禁为他们觉得脸红,这些年轻人,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 而另一边李正得了陆流君的提醒,理了理思路,终是开口道:“草民为人本分,从没有与人结怨,今日遭此横祸,草民左思右想,只怕定是与这两日接的一笔单子有关……” “什么单子?”楚帝逼问道,好在李正不敢抬头,没有看见楚帝阴沉的脸色,否则只怕会被吓得失禁。 “草民前几日接了一个雕刻印章的活计,可要刻的竟是锦安王爷的印信。 草民询问了两句,来人只说王爷的印信丢了,要先雕一个暂时用的,但是上面的字迹细节一定要做到一致。 来人给了草民很多的银子,可草民觉得心里不安,若是王爷的印章丢了,怎么会找到草民这样的小店面……” “让你雕刻锦安王印信的人可在这殿内?”楚帝冷声问道。 李正抬头看了一眼,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他一个也不认识,便摇了摇头。 见此徐昆松了一口气,这件事他们当然不会亲力亲为,这李正如何也牵扯不到他们身上。 可徐昆这一口气还没等松完,李正便继续开口道:“草民……草民留了一个心眼,派伙计偷偷跟着那人,发现他回的根本就不是锦安王府!” 徐昆脚步一踉,没想到李正会来这么一手,楚帝眯了眯眼睛,眼中满是杀气,“那人是哪个府中的?” 众人都屏声静气,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正,李正倍感压力,咽了咽口水,开口道:“是……是兵部尚书府……” “陛下不可听信这小人的谗言啊!臣与此事没有任何的关系,还请陛下明察啊!” 徐昆连忙跪地伸冤,义正言辞道:“陛下明察,这李正突然出现,本就身份可疑,谁能证明他说的就是真的? 至于陆公子素日便与殷侯爷和冷世子交好,臣不得不怀疑他们是别有用心啊!” 楚帝的视线在陆流君和徐昆的身上游走,眼中满是探查之意,陆流君正想开口,谁知那个老女官竟是走了进来。 她一进殿,所有人都向后缩了缩,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老女官也不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