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兴的遭遇,只觉得心里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这便是他们一直效忠的皇室? 他们苦读多年,所有人都想着一朝考取功名,建功立业,成为朝廷的栋梁。 可若他们拥戴的是这种灭绝人性,残杀百姓的朝廷,这种官他不做也罢! 右丞相在朝多年,见识自然不是陆流君能比的,他只眸色微惊,便开口说道:“你可知你要状告的是何人?若是查无所实,你便要承担污蔑皇室的罪名!” “大人明鉴,草民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大人,更不敢污蔑皇室! 草民的妻子实在死得太过凄凉,草民实在无法忍气吞声,便是死草民也要为家妻讨回个公道!”刘兴恨恨的说道,若是他不尝试,便是死了都无颜面对妻子。 右丞相眯了眯眼睛,正欲开口,人群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让开!让开!” 蛮横的语气让人听着便十分不爽,但是一看来人身穿暗黄色的蟠龙纹锦衣,这些百姓便都惊惧的让开了一条路。 他们虽是不知道来人的身份,但是能穿蟠龙纹锦衣的人自是皇室中人,更何况此人气势凌然,让人望而生畏。 “太子!”直到听到右丞相和陆流君的行礼请安声,众人才恍然惊觉,原来此人竟是当朝的储君,是未来的楚帝! 众人自动自觉的避让开,甚至不敢抬头直视冷凌衍,百姓对于皇权都有一种从骨子的敬畏,想到眼前的男子会成为他们以后的帝王,他们便又惊又恐。 “已经下朝有些时辰了,右丞相怎么还没有回府休息?”冷凌衍对右丞相还算是恭敬,语气也算是柔和。 右丞相摸着胡子呵呵一笑,笑眯眯着说道:“多谢太子关怀,这不路途中出了些小小的变故……” 冷凌衍斜眼睨了刘兴一眼,冷声呵斥道:“还不拿下这个大胆的狂徒,居然敢拦截当朝丞相,罪不容恕!” 冷凌衍语落,他身边的侍卫立刻朝着刘兴走了过去,陆流君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右丞相却是伸手拦住了陆流君,开口说道:“太子殿下,这人是来找老臣控诉的,并非是歹徒。” “若有冤屈可以尽管去京兆府,拦截朝廷命官,与匪徒何异?”冷凌衍的决定不容置疑,根本就不在意右丞相的话。 刘兴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那双眼睛红的仿若充血,那眼中没有畏惧,没有畏缩,有的只是滔天的怒意。 “太子抢走了我的孩子,现在又要来杀了我吗?” 刘兴一句话仿佛在平地炸开了一声响雷,众人心中的敬畏都被好奇所替代。 “太子抢了他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会吧!堂堂太子抢他的孩子做什么?这人是疯了吧!” “休得胡言!还不带走!”冷凌衍最重视自己的名声,此时恨不得杀了刘兴泄愤。 “哈哈哈……做贼心虚了吧!哈哈哈……”刘兴状若疯癫,那充血的红色双眼,里面的滔天恨意让太子府的侍卫都一时怔住了脚步。 “大人!草民当日一心求死,幸而得锦安世子相救,还收留了草民与犬子,草民感激不尽! 可是太子却是以权压人,生生将草民的孩子带走了,为的不就是以防草民控诉五皇子吗? 可是草民不甘心啊!草民妻子的死状至今历历在目,就算赔掉了全家人的命,草民也在所不辞!” 刘兴吐字坚决,每个字眼都像钉子一般,掷地有声。 冷凌衍沉了一口气,双眼仿若利刃锋芒,这个刘兴绝不能留! 人群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道嗤笑的声音,“五皇子是太子的亲弟弟,亲弟弟有事,当哥哥的自然得帮衬着了!只不过抢人家儿子还真是不地道!” 人群拥挤,只能察觉到大概的方位,根本就找不出说话的人,更何况此时说话的人正弓着腰捂嘴偷乐。 有此雅兴的自是非玄角莫数,喜华他们都忍着笑,却都觉得玄角做的漂亮。 围观的人若是普通百姓,将心比心,这种事落在他们身上,也是定然是痛不欲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