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秦侧妃叹了一口气,眉目间皆是忧色,“王爷,前两日有人在金陵城楼上以死来控诉五殿下,还说了些极不好听的话,说什么国无法度,楚国不存……” 秦侧妃打量了一下锦安王的神色,见他翻阅公文的手指停下,便清了清嗓子复又说道:“总之他说的话真的是十分难听,甚至还有人说他是别国的奸细呢! 这人欲跳城楼自尽,恰逢世子经过,世子心善,派人救了他,还将他带入府中照顾,可是外面不知情的人只怕会误会世子的一番善心啊!” 锦安王心中冷哼,什么善心,那逆子分明长了一颗黑心肠! 锦安王沉默不语,秦侧妃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五殿下行事是孟浪了一些,可不管这件事的真相如何,五殿下是您的亲侄子,咱们王府如何也不该插手此事啊! 若是因为咱们王府的介入而害了五殿下,陛下只怕定会怪罪,届时伤了陛下与王爷的兄弟之情可就得不偿失了!” 秦侧妃柔声说道,她面露担忧之色,心中却是冷笑,那五皇子与她一点关系也无,她站在一个中立角度来说此事,只会赢得王爷的好感。 锦安王面露为难之色,那飞扬的剑眉紧紧皱着,秦侧妃见此声音放的更加的轻柔,缓缓开口道:“王爷,依妾身看还是让世子将那人送出府的好,这种事情本就应由衙门管,咱们王府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啊!” 秦侧妃心里明镜似的,冷凌澈绝不可能放了那刘兴,想必他还要指着此事来救出玄商。 届时只要锦安王与冷凌澈提及此事,势必会父子反目,那时候她再稍稍推波助澜,那本就淡漠的父子感情想必定会一触即碎! 秦侧妃抬起抬头,等着锦安王的回答,却是见锦安王已经平静了神色,放下了手中的公文说道:“凌淮这次的确做得过火了,虽然他是本王的亲侄子,但若此事真的与他有关,本王绝不轻饶!” 秦侧妃的脸色暗淡了一分,只听锦安王继续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一味姑息纵容他们伤残百姓,实非本王所愿! 虽然世子此次行事鲁莽了些,但也并未做错,若是本王遇见也一定会出手相救!” 秦侧妃轻轻的咬了咬嘴唇,脸色彻底的暗了下来,最后却只得勉强的扬起一抹笑,开口道:“王爷说的是,是妾身狭隘了!” “你也是为了王府好,何错之有!”锦安王虽是拒绝了秦侧妃的提议,却还是神色温和的劝慰道。 秦侧妃虽是心有不甘,但是想到锦安王本就是这种铁面无私的性子,便也不再多虑,只柔柔的开口道:“王爷,妾身还有一事相求……” “说!” “妾身有一个亲表姐远嫁外地,可是就在去年妾身的表姐染病身亡,只留下了一个十五岁的女儿。 妾身前些日子才得知,她父亲又娶了一房夫人,对她十分苛责,这孩子是表姐唯一的骨肉,妾身以前又多得表姐照拂,所以妾身就想接这孩子过来住些日子,也好让她散散心……” “你安排便好!”锦安王兴致寥寥,又翻起了桌上的公文,秦侧妃见此笑着福礼道:“如此妾身便谢过王爷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秦侧妃才款款离开,待秦侧妃走远后,锦安王才将手中的公文狠狠的一丢,怒不可遏的咬牙切齿吼道:“逆子!” 面对锦安王的质问,冷凌澈显得毫不关心,锦安王骂了好一阵,冷凌澈只安静的坐在一边,未说一句反驳的话,这让锦安王稍稍舒心了一些。 “本王说的你可都记住了?”锦安王只觉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便捧起茶盏喝了两口茶。 冷凌澈站起身,一身白衣飘然落下,他只看了锦安王一眼,淡淡开口道:“父王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便先走了……” 锦安王还不想留他呢,便只冷冷开口道:“别忘了将那刘什么送走!” “为何?”冷凌澈状似不解,挑眉问道。 锦安王气得险些背过气去,在刚才的一刻钟里,他不是一直在告诉他为什么吗? 合着这个逆子一点没听进去! “五皇子是你的堂弟,这件事丢的是整个楚国皇室的脸面,你此番做为可有将皇室放在心里? 那冷凌淮如何的不好都是陛下的骨血,他可以随意处置,你却不能逼着他处置!” 锦安王将刚才他与秦侧妃说的那么一通大道理都忘了,他是痛恨那些欺压百姓的狗官,但凡换了一个人他都不会放过。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