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早就看到发生的这一切了,他让我们原地休息下,他独自去林子里看看。 我猜他是想找找线索啥的,我也累,就没陪着他,另外铁驴的状态不对劲。 我专心照顾起铁驴了,我发现无论我说什么,驴哥就是不回答,但他偶尔快速眨巴眼睛,说明他想说却说不出来。 我急了,心说还是虫毒的事,我就研究上了,想找什么药能把他这哑巴的毛病治好了。 但我换了几服药,还是一无所获的。这时我也意识到,老猫还没回来。 我怕他出啥岔子,用武侯信使的身份命令三个莽人,赶紧去林子里找找。 三个莽人嗖嗖的跑进去了,过了五分钟吧,他们仨跟老猫一起回来了。我看到他们仨每人手里都拿着什么东西,还在啃着。 我以为是林子里啥树的果实呢,我也有点饿,就招呼他们快过来让我也尝一尝。 熟郎布先屁颠屁颠跑过来,等把这东西亮出来让我一瞧,我脑袋里嗡了一声。 这他娘的竟是人的手指头,还血淋淋的,一看就是刚割下来的。熟郎布还催我呢,说好吃,让我尝尝。 我紧闭着嘴,使劲摇头。熟郎布没再强求,看得出来,他自己还没吃够呢,怎么分给我? 我又留意到老猫,他回来后没急着说啥,反倒拿出两个药囊,自己吞着嚼了一颗,又附耳对铁驴说几句,让他也嚼了。 铁驴本来不想吃,但听完悄悄话后,显得迫不及待的。 我问老猫,药囊从哪里来的?老猫说他自己带的。我怀疑他撒谎,不然为啥从林子里转了一圈后,出来才拿出药囊呢? 我望着林子,心说老猫刚才去林子里,不会是见什么人去了吧?就是那个撇飞镖的? 我想不明白,这时老猫张罗走了,也说这里没啥可调查的了。 我们全体返程,铁驴走了几里地后,脚有点发软。我发现莽人太热情了,熟郎布和另一个勇士并排一起把铁驴背了起来。 我看铁驴还舒服的哼了一声。其实还有一个勇士闲着呢,但我和老猫能自己走,也没特意累他啥,不然太不地道了。 我们一路走下去,在黎明前回到了部落。 这里并不是我的家,不过我有种回到家的感觉,熟郎布安排一个草棚子,我们仨都钻进去睡起来。 一晃到了上午,细算算,我们仨没睡上几个小时呢,熟郎布就又进来了,挨个把我们都拽醒了。 熟郎布说,一会要举行葬礼,希望三位神使能参加。 我算看出来了,他说的客气,其实话里真正意思是让我们必须参加。 我们都点头说行,铁驴兜里带着烟,我们吸了根提提神后,一起出去了。 我头次看到莽人的葬礼,说实话,有点猛,外界都是火葬,少数偏远地方,还有土葬的,但莽人们的埋葬方式竟然是火葬、土葬二合一。 死者的头颅都被割下来后,放在一个木台子上,准备火化,其他部分都埋在土里。按熟郎布的解释,死者的灵魂和智慧都在头中,被火烧了后,随着烟会飘到天上,再准备进入轮回。 我再次觉得莽人聪明,因为古人都认为心是人身上充满智慧的器官呢,比如心思敏捷、苦口婆心等等的,但莽人竟然没这种错误观念,知道头颅的重要性。 土葬很简单,没一会儿就完了,接下来是火葬,我们所有人都要跪下来,还有一个人充当司仪,大声的念着话。 我运气太差了,跪的时候,正好压在一个尖石头上,它跟针一样刺痛我。而且前后左右都是人,我想挪地方也没机会。 那司仪更是心血来潮,念了少说半个小时,我承认自己有些不争气,疼到后来,眼泪还流出一滴。 这被在我右侧的铁驴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分明告诉我,他佩服我,竟然跟死去莽人感情这么深。 我一边抹泪一边回看他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