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铁驴没交流啥,全向最近的白色大蛹凑过去。来到它下方,铁驴还伸手试着摸它,只是个头没那么高,差一截才能摸到。 铁驴带的是有瞄准镜的步枪,他索性把枪高举起来,对白色大蛹拍了拍。 能听到传来的声响有些发闷,说明里面有东西,另外这白色大蛹外面也零零散散分布着粘液,铁驴把枪拿回来后,枪杆上全沾上了。 铁驴不得不用手擦枪,只是粘液太浓,很粘手。他骂了句,又蹲下身抓了一把土使劲蹭了蹭。 如果有姜绍炎在场,凭他高超的攀爬技术,绝对会上树把那根丝线隔断,让大蛹掉下来。但这种树的树干上也有倒刺,我俩都不敢贸然攀爬。 我提个建议,我站在铁驴肩膀上,再找个树枝,试着用它捅丝线,看能不能有啥效果。 铁驴一直观察着丝线,摇摇头说不用那么费劲,还立刻举枪。 这把步枪也有个另外的好处,就是带着消声器呢,他嗤的一声打了一枪,这发子弹正好击中丝线,把它打断了。 白色大蛹迅速下落,我本来伸出双手,想把它接住。只是眼见它越来越近,我打退堂鼓了。 我想的是,真要接住它,弄不好就得实打实抱住它,那样我岂不是浑身都被粘液黏住了? 关键那一刻,我缩手了。白色大蛹砰的一声砸到地上。 我和铁驴都看到了,白色大蛹里面有动静,好像有东西扭动一下。 我俩没急着理会这个,都蹲在它旁边。这次我俩借着电筒光能好好研究了,这白色大蛹的材质让我想起蚕丝了,只是更加粗糙与坚韧罢了,我还试着扯了扯,发现根本扯不动。 铁驴本来都把匕首拿出来了,想找个地方捅进去,把它割开看里面什么样。 但老半天他都没法下手,因为里面的东西跟麻袋贴的很近,他匕首又过于锋利,别一刀下去把里面的东西也戳伤了。 我有个招儿,让铁驴把匕首收了,又从胸囊里翻出解剖刀。 以前解剖尸检时,我就经常做骨肉剥离,有类似经验了,只是不同的是,这次剥离不能伤害到里面的个体。 我让铁驴耐心等一会儿,我把解剖刀稍微倾斜着,这么找准一个地方,嗖嗖划上了。 最开始那几刀,刮下来的都是粘液,但渐渐的,我弄出一个裂口来,也顺着边缘下刀,让它慢慢扩大。 等裂口有一尺来长后,我收刀跟铁驴一起用力,把它掰开了。 白色大蛹里面的粘劲更大,我们还看到有一个人被封到了里面,裂口处就跟他胸口紧贴着。 我俩掰裂口,让他胸口跟裂口分开了,但它们之间还被数不尽的黏糊挂着,看着异常恶心。这人我也认识,是邪君手下的一个小矮子。 我趁空看了其他那些白色大蛹,不用说,它们里面藏着的,一定都是其他人了。 我心里恐惧感突然增加了好多。蛹是什么?我很清楚,也想到了蚕。但能吐出这么大蛹来封人的蚕,得多大? 铁驴也不掰裂口了,站起身把步枪举起来,四下描准着,这时周围一旦有动静,冒出一个超级大蚕的话,我相信他肯定把一枪的子弹全打出去。 我没起身,想尽快把小矮子救出来,之后再如此效仿的救其他人。 我还担心小矮子已经被闷死了呢,趁空用手摸了摸他脖颈。他呼吸很弱,却没任何窒息的征兆。我对这个白色大蛹有些好奇,它外面虽然被部分粘液包裹着,却还有透气功能,真不可思议。 我救人速度很慢,等勉强把小矮子半截身子拽出来时,也都累得浑身出汗了。 这期间我们没遇到危险,也让我心里稍微松快一些。铁驴的意思,小矮子就先这么放着吧,他又指着远处四个相比之下大了一圈的大蛹,跟我说过去看看。 这四个蛹,里面装的不是邪君和驼背老人,就是姜绍炎和老猫了。 我赞同铁驴的话,我俩起身要往那边走,但刚走几步,我听到啪的一声响,铁驴还难受的呃了一声,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我扭头一看,他脖颈上缠着一股婴儿手腕般大小的丝线,这丝线还是从灌木墙那里射过来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