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到了第二天早晨,有人在甲板入口处敲铜锣,duang、duang的特别响。 我冷不丁吓得一激灵,也一下醒了。这一定是叫我们起床的,其实这时候,外面天亮了,我们舱室还挺黑的。 那些小矮人倒很精神,嗖嗖的先爬上去了,我们四个都有点睡不醒的感觉,打着哈欠随后上了甲板。 风还是那么大,但我留意到,有四个小矮人合伙从一个仓库里把一个大铁笼子推了出来。这里面密密麻麻站着一群黑海鸥。 另外还有个怪事,这些海鸥很安静,甚至有点麻木,跟木头桩子差不多。我有个感觉,它们被喂了药,不然不会这样。 四个小矮人又忙活着,把铁龙门打开了。这时邪君也出现了,他手里握着一个喇叭,还举着吹了起来。 喇叭声音怪,听得让我有些反胃。可那些黑海鸥有反应了,也变得活分多了,争先从笼子里往外飞。之后聚在一起,在天空中翱翔。 邪君绝对会一些驱赶野兽的本事,他这喇叭调子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的,让这些海鸥能围着海王号有规律的绕圈。 姜绍炎就在我旁边,趁空嘿嘿笑着念叨一句说,“小冷,还担心陈诗雨的敌袭么?” 我摇摇头,本来昨晚还瞎想呢,要是陈诗雨派水上飞机过来,海王号怎么应付?但这一刻也对邪君佩服的五体投地。我知道飞机飞行时,最怕的就是鸟,因为有相对速度的存在,鸟撞到飞机挡风玻璃上,很可能会撞烂玻璃导致悲剧,另外鸟也能钻入飞机引擎中,这也会是一个致命伤。 在邪君吹完喇叭的一刹那,这些黑海鸥又从高空落下来了,一摇一摆的争先进了笼子,我猜测,邪君刚才的举动,就是想大早晨的溜溜鸟,别让它们闷坏了。 之后过了半个钟头,我们洗漱下,开饭了。当然了,我说的洗漱也就是意思一下吧,海王号对淡水管控很严格。 我们每人只能用一个小的可怜的盆,接半盆水,用毛巾沾着,对身子擦一擦,至于刷牙这类的,别想了。 再说吃饭,邪君也好,驼背老人和这帮小矮人也罢,他们又吃起生鲨鱼肉来。邪君考虑到我们吃不惯,特意找人烤了几块熟肉,分给我们。 我头次吃鲨鱼肉,带着一丝好奇,先咬一口尝一尝。我觉得这肉嚼着有股怪味,骚骚的感觉。 我第一反应是里面不会有尿吧?我还特意盯着那些小矮人看看,心说莫不是他们使坏?在我们肉里撒尿了? 姜绍炎他们仨吃的很专心,都用匕首割下一小块肉往嘴里送,铁驴留意到我的举动了,他凑到我耳边低声念叨一句,“徒弟,你还不知道吧?软骨鱼体内含有尿素。尿素不仅能维持鱼的体液的高渗压,减少盐分渗入,还能起到加速盐分排出的作用,而鲨鱼跟鳐一样,都是典型的软骨鱼。” 我听是听明白了,却一时间胃口不怎么好了,总觉得自己吃鲨鱼肉的同时,不也再喝鲨鱼尿么? 但早餐就只有鲨鱼肉,不吃也不行,我为了能填饱肚子,硬着头皮又吃了一些。 这样等早餐完毕了,我们所有人都干起活来,小矮人们又主抓关键岗位,摆弄帆或者清理甲板啥的,而我们四个倒霉蛋,又去了锅炉室。 我对烧锅炉的活儿是够了,也问姜绍炎,“按现在进度,我们啥事能赶到鬼岛啊?” 我想的是,到了鬼岛,我们四个就解脱了,至少不用当锅炉工了。 姜绍炎摇摇头,说他也说不好,而且又强调,想去鬼岛,我们也要等待时机。 我不懂这时机是啥。我们一上午没干别的,都在锅炉室,等到了中午,我眼巴巴盼着开饭呢,但我们搓的煤都用光了。 姜绍炎的意思,这里有推车,我们四人里出一个人,去仓库运点煤回来。 当然了,我们谁都不愿意去,就只好抓阄了。铁驴兴致勃勃非要坐庄,而且也不知道从哪找来四根小木棍,遮遮掩掩的被他握在手里让我们先来。 我挺有信心的,心说四选一,我冷诗杰运气不能那么差吧? 我先上,抽出一根一寸长的木棍,我当时就笑了,觉得这木棍可以嘛,绝不可能是最短的。 但我错了,姜绍炎和老猫分别拽出一根半尺长的木棍,等最后我们把木棍放一起一比,还真就我的木棍最短。 铁驴嘿嘿坏笑着,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也算被这头奇葩驴打败了。我推着车子出去了。但不知道存煤的仓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