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们仨就在他身后,能立刻看到坡下的情况,我形容不好,就觉得坡下跟仙境一样,或者说跟高山之上的悬崖一般。 有一层很厚的白雾把下坡什么样都隐藏起来了,我们既不清楚有无危险,又不知道这个下坡到底有多长。 另外坡上还有一个怪异,就在我们身边不远处,有一条铁轨直接延伸到白雾之中,在铁轨最上面,还停着一辆小车。 老人知道小车的存在,他直奔那里,还费劲巴力的又是抬腿又爬的,坐到了车里。 我们没敢直接凑过去,怕这小车有啥说道。但就是这么一耽误,老人在车里摆弄两下子,小车嗖嗖的往下滑。 小车速度很快,我们想追也来不及了。 我愁上了,也四下打量着,想知道还有没有另一辆小车,能让我们五个坐起来往下走。 姜绍炎没给我们太多琢磨的时间,他品着老人下坡的速度,叹气说,“咱们得立刻下坡,不然绝对被他甩掉了。” 我想问怎么个下法,话没等出口呢,姜绍炎一下坐在坡上,嗖嗖往下滑。 这坡不那么陡,姜绍炎能一边滑一边控制速度。我们四个也不能干站着,铁驴当先,我们也效仿姜绍炎,下坡了。 我本来还挺担心,这么坐在地上,裤子不都磨坏了么?甚至别没等下完坡呢,就把内裤磨漏了,我们岂不是光腚了? 但我穿的特案组衣服太特殊了,材质真好,我坐着磨了一会发现,里面的衣服根本不怕磨,还绝热。 我也就跟姜绍炎和铁驴一样,舒服、踏实的坐了起来,而那俩特警相对比较惨。 他们没特供的衣服,只能来回换姿势,或者蹲着,拿出一副滑滑梯的样子。 我没算具体滑多久,反正少说过了二十分钟,我们到底了,也没耽误进度,那老人也刚下来。 我把目光从老人身上挪开,又看着远处。 这里竟是一个菜园子,占地十多亩的样子,而在菜园子后面,是一条大河。 这里温度很高,我突然很热,浑身都是汗。大河的河水也都是红色的,跟血一样。 我有种奇葩的想法,这河很像巨人身上的一条血管,另外我琢磨着,这里之所以能这样,或许地底下有火山吧,河水泛红也跟火山矿物有关。 老人的目的地就是菜园子,走过去后,还摸索起来,感觉哪一颗菜新鲜,就往怀里揣。 而这些菜,我也见过一次,就是最早进女儿村时,被九娘请吃饭时,在饭桌上见到的。 我挺纳闷,心说难不成九娘的菜,也是从这里偷来的? 我们没急着奔向菜园子,老人又捡了一棵菜,之后这么一扒拉,竟从菜地里拿出半颗人头来。 这人头的脑子都没了,眼眶也空空的,不过鼻子、嘴巴,还有一只耳朵都在,腐烂程度也很高,老人拎着它,有些地方还直往下淌汤。 我们都瞧恶心了,铁驴还念叨一句说,“他娘的,这菜不会是用尸体养出来的吧?” 我被这么一说,也有点反胃了。 老人看不见,不怕这人头的恐怖外貌,他还随手一撇,把人头丢在一旁。 姜绍炎对这颗人头挺感兴趣,招呼我们小心一点过去看看。我知道,这么一去,准没我好事。 也真被我料到了。姜绍炎没碰那颗人头,让我去研究一下。 我应了一声,还从胸囊里拿出一副薄薄的尸检手套。我蹲在人头旁边,把它捧起来了。 我觉得它肉都黏软、黏软的,这么一来,我根本看不出它脖颈上的伤口是什么样的,另外我们都在野外,我没法借助仪器来对它的腐肉和骨骼进行测试,也就没法知道它死亡时间有多久了。 但我耐着性子,把半颗人头转了半圈,发现一个细节,这人头的耳朵腐烂程度不高,能看出来,打着耳洞。 这是左耳朵,我联想起去长白山遇到雷涛那些人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