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点头说好,但真等要要上车了我才发现,这吉普车跟一般车不太一样,只有一侧的车门能打开,它的车厢跟前座也是隔离开的,被一道“墙”挡着。 另外车厢里压根没有车座,左侧有一个长条椅子,右侧有两个小床,属于上下铺那种,上面躺着两个人。 我都认识,下铺是白头翁,上铺是鼠帝。他们好像都睡着了。我们开门弄出声响,也没让他们有啥反应。 我一直有个感觉,这俩人是活尸,所以冷不丁要跟他们共处一室,待在这种狭小空间,我心里特别不自在。 铁驴倒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感觉,先把王半仙抱上车,勉强塞到床底下,又一屁股坐在长条椅子上,不住念叨,“累死老子了!” 等看我还没动身时,他对我摆手催促。 我知道光站着不是个法子,不得已,又硬着头皮爬上去了。 在车门关闭后,我发现这里的车窗就是个摆设,根本看不清外面啥样,别更说透光了,但车厢里有个小灯亮了,倒是不怎么黑。 吉普车启动了,拿出不快不慢的速度往前行驶,但被路面一弄,还是有点颠簸。 铁驴坐在椅子上打盹,我坐不下,屁股难受,索性蹲在一旁,盯着两个活尸观察着。 我品了好长一段时间,发现他俩都有呼吸,胸口一起一伏,却比正常人要慢上很多,有种什么感觉呢?他们的新陈代谢肯定很缓慢。 也怪我上来较真的劲了,有一个问题实在想不明白,我把他们叫活尸,那他们到底算啥,是人还是真的尸体呢? 我最后下个决定,扒开他们眼皮看看,要是瞳孔没散,就是人,瞳孔散了,就是尸。 我也够胆大的,等吉普车不那么晃了,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鼠帝在上铺,我扒他眼睛有点费劲,索性就对白头翁下手了。 我扒眼睛很熟练,以前尸检时都不知道弄过多少次了。但等我把手指压在白头翁眼皮上时,出岔子了。 吉普车压到一条坡,让车身侧了一下,我身子也跟着一晃悠,手指不小心狠狠戳了白头翁眼眶一下。 白头翁一定很疼,猛地睁开眼睛,转动眼珠看着我,嘴巴一咧,呃了一声。 这种昏暗的环境,配合着他这种表情,实在太狰狞了,我吓得心里打了两下鼓,也急忙后退几步,直到靠在车厢上。 我脑门挺热,估计这一下子,流出不少汗珠来。白头翁倒没有啥继续的动作,慢慢把眼睛闭上。 我长叹一口气,但突然间又觉得,身旁有啥古怪,感觉有个东西正盯着我似的,他还突然呃了一声。 我以为这车上还有别的活尸呢,我上车后没发现他,现在他要出来收拾我了。 我吓得张大嘴巴要叫。有个手伸过来,把我嘴巴捂住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我扭头一看,是铁驴,而刚才吓我的,也是他。 铁驴说,“徒弟,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你别逗白头翁了,不然把他惹火了爬起来,咱哥俩都得玩完。”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铁驴又安慰我几句,还扶着我一起往长条椅子上坐。 我脑袋里全是活尸的影子,一时间都忘了,等快坐到椅子上时才反应过来,又往前一探,蹲在地上,那意思不坐了。 铁驴也明白,笑了笑,说真好,这椅子全归他了。 他也不嫌磕碜,整个人撅着躺在椅子上,这样舒舒服服的打起盹来。 我没那心情,也变乖了,就这么一直安静的蹲着。 吉普车后来上了高速,又开了半个多小时后,停下来了。有人从外面把车门打开。 冷不丁看着外面强烈的阳光,我有些不适应,用手挡着脸,但也趁空看了看。开车门的是姜绍炎,他身后跟着两个特警。 他招手让我跟铁驴下车。铁驴下车很积极,揉着肚子找厕所去了,而我四下一打量,发现这是一个服务区,我们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旁边还停着一辆特警的车。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