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铁驴挺敏感,拉下脸来看着我,呵了一声回答,“咱俩都一个部门的,你当法医,那凭啥我不能当法医,再者说,咱爷们也懂你那套技术好不好,不信你看看。” 说完他隔空比划几下。 我看他姿势,哪有解剖的样子,纯属杀猪呢。我不想在这事上较真,而且也有点明白了,又试着问他,“你能说说咱们是啥部门不?” 铁驴搓搓鼻子,看样困劲又上来了,他不想回答了,嘘了一声,不理我,又一低头睡着了。 这把我气的,但有啥法子?跟他这种憨人没法沟通。 我又趁空出去两次。这小会议室地方太偏,连那女警都走了,四周更没别人了。我稍微转悠一圈,压根找不到问话的,只好又回来坐着,而且我也困了,趴在桌子上呼呼睡一会。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天都黑了,看了看时间,五点多了。 我叹了口气,心说来省厅咋这么怪呢,这一天跟软禁有啥区别,不过也有个优点,至少可以随便出去,没人拦着。 我不想在小会议室待着了,把铁驴摇醒,说现在这时间,都下班了,咱哥俩也找个旅店住去吧。 铁驴倒同意跟我一起离开,但他说我们不住旅店了,要带我去个地方,那里有吃有喝,还全免费。 我纳闷他带我去哪,他还是那德行,压根不告诉我,就光带着我下楼,上了那辆军用吉普车。 我有个猜测,以为我俩要回北虎部队呢,谁知道铁驴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带我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地方叫啥名,我不知道。它是封闭的环境,说它个部队吧?但看着规模没那么大,说它是学校呢?看外观神神秘秘的,哪有个学校样子? 另外在它门口,有两个军人站岗,都拿着步枪,等我们的吉普车离近了,他俩还立刻把枪举了起来,其中一人吼着问,“什么人!” 我从他们身上,都隐隐品出一丝杀气来了。我有点害怕,心说这俩爷们也别枪走火,不然突突突一顿子弹,我和铁驴岂不莫名其妙的挂了? 铁驴没慌,还不紧不慢的把车窗摇下来,嬉皮笑脸的把脑袋探出去了。 我发现他可真行,别人进出特别的地方,都得拿证件或者证明啥的,他光凭一张驴脸就搞定了。 俩军人也真买账,认出铁驴后,把枪放下来,打手势给我们放行。 铁驴把车开到最里面,这里有个茅草屋。他还熄火招呼我下车。 我是一边下车一边盯着茅草屋看,心说这又是个什么东东?都啥时代了,咋还用这种原始的房子呢? 铁驴带我进去后,我第一眼看到的是这里有个很简陋的木桌子。铁驴跟我说,“来来,准备开饭了。” 我挺纳闷,但也随着铁驴一起坐在桌子旁。 我俩等了一小会,有个老人挎着一个竹篮子走进来。 我留意到,这老人是个瘸子,走路一扭一扭的,有六十来岁的年纪吧,另外他脸上有个很长的伤疤,不像是刀弄出来的,反倒像被野兽抓出来的一样,从左眼角一直划到嘴角,让他看着有些狰狞。 我觉得这个老人年轻时不简单,毕竟这种伤疤,没有过特别经历的人,想有也有不了。 铁驴对老人的外貌不在乎,或许他跟老人已经很熟了吧,他光留意竹篮子了,还边搓手边念叨,“今天会是什么菜呢?” 老人也不跟我打招呼说啥,默默的来到桌旁,把竹篮打开,端出四个碗来,分给我和铁驴 我看着自己那两个碗,愣住了,因为自己还是青壮年,每顿吃六两饭才能管饱,可眼前的一个碗里,顶多二两饭,另一个碗里也只有青菜叶子外加少得可怜的肉丝。 我心说这就是晚饭?铁驴说免费蹭吃蹭喝,就他娘的吃这个? 我看着铁驴,有种想损他的冲动。铁驴被我这目光吓住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误会我了,他挪了挪屁股,离我远一些,又把他的两个碗端的远远地,回话说,“小冷,我也吃不饱,你别抢我的饭,不然跟你急眼!” 我都快气笑了,心说谁想抢他的饭啊?自己就这点追求?我最想知道的是,他把我带到这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瘸子老人一直在看我,发现我不吃东西,他忍不住哼了一声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们那一批人,哪有这么磨蹭的,小驴子,姜绍炎新招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