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走,徐总就要找黑社会上门了!” 陆雨舟早知道他还会回来,气定神闲地去案板上了拖了杀猪刀出来,擦了擦上面的韭菜叶,在门口虎虎生威地挥舞了两下,怒喝一声,“看谁敢来,管他黑社会白社会,我陆雨舟烂命一条,奉陪到底,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我捅一双!” 黄操正准备进门,感觉那猎猎的刀风就在他脸上划过,吓的腿软,脚下一个趔趄,后退两步,颤抖着声音道:“舟舟,你千万要冷冷冷……静!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先把刀刀刀……放下。” 正剑拔弩张,院外又传来一声长啸,原来王叔见势不对,回屋取了他的“金箍棒”来,“舟舟,不要怕,王叔来帮你了,看这帮孙子敢动谁。”他挤进门来,就是一顿眼花缭乱地挥舞,有什么套路看不出来,反正更危险就是了,指不定就被哪一记乱棒戳到了。 刚刚还雄纠纠气昂昂的拆迁小分队“哗啦”一声做鸟兽散,众人在黄土地上一路奔逃,溅起泥点子无数,黄操被纳在最后,被浇了一身的泥,恨的牙痒痒,刚刚堵他门的“小马甲”跑的最快,如一纪烟尘快要消失在天际…… 陆雨舟和王叔一个挥刀一个舞棒,只把这群乌合之众追出了半里地才罢休。陆雨舟和王叔相视一笑,击掌庆祝,陆雨舟心情颇佳的哼着小调,在皎洁的月光下,一边跟王叔淌泥水地回家,一边问他,“王明皓什么时候回来?” 王叔笑着说:“快了,这兔崽子,国外的汉堡包那么难吃,他还吃上瘾了,舍不得了。我就这一个儿子,唯一留给他的财产就是这房子,我要是被人骗了,他找谁哭去,死也要原原本本地交给他啊。” “哦,那王明皓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 “说是下个星期,要人回来了才能算数。”王叔瞥一眼身旁一身狼狈的小女孩,欣慰地笑了。 拆迁前锋黄操大败而归,正慌不择路地逃命,偏偏主帅来电询问战情,他心惊胆战地接起电话:“徐徐徐总?” “我姓徐,不姓徐徐徐,谢谢你了。”那边是一道清雅的男声,“谈的怎么样了,那两家人同意搬了吗?” “陛下!不是我军不给力,是敌军太强大!”黄操痛哭流涕,“陆雨舟那个疯子,她不知从哪搞了一把杀猪刀,见人就砍,陛陛陛下,我差点就要为国捐躯,您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呀陛下。” 徐子锋在心里暗骂“废物”,他皱起眉头,不耐烦质问:“黄操,我可是冒着被群众戳脊梁骨的风险,委以你这个老同学重任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统共一个女人、一个老人,再加一个失业的鳏夫,你都搞不定,你逗我呢?” 黄操语不成声,“徐总,我对不起你,呜呜……徐总,那个陆雨舟,你也认识的,我们高中同学,隔壁班的班花,你有印象没?那可不是个一般的女人,上学那会儿就彪悍地十里八乡都闻名。” “陆雨舟?”徐子锋把中学同学里仅剩的那点印象扒拉了个遍,也没回想起来,这个名字倒是不算太陌生,他问:“哪个雨,哪个舟?”不等人回答,又问:“暴雨倾盆、一叶扁舟的雨舟?” 黄操听的冷汗淋漓,暴雨倾盆、一叶扁舟,默默为陆雨舟点个蜡。 徐子锋隐约记得他高中出国前似乎是收到过一封署这个名字的情书,他当时还想,陆雨舟,光看名字和字迹实难判断对方是男是女是人是妖啊。 ☆、第2章 chapter2 深夜,城西某花园大宅。 徐子锋晚饭过后才回到家,最近嘉心广场这个项目的征地拆迁真是快要搞死他了,他回国不久,对国情认识不足,跟他老爸夸下海口两个月内搞定所有的征地拆迁户,如今已经整整过去3个多月,还有最后两户人家没拿下来,这两幢房子偏偏还在项目中心,绕也绕不过去,真是让人恼火。 徐子锋派出去的人,腿都跑短了三寸,利诱威逼轮番上阵,街道邻居齐齐动员,这两户人家反正就是油盐不进,也不谈条件,就俩字:不搬! 徐子锋摸下巴琢磨,难道真逼他找一帮黑社会上门敲打敲打么? 徐子锋琢磨着琢磨着,从床上一跃而起,他记得以前很多东西都放在西边的阁楼上了,也不知道那封情书还在不在。 夜半三更,徐子峰在阁楼上翻得咚咚做响,一会儿是“嘎吱嘎吱”挪柜子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哗啦呼啦”倒东西的声音,就住在阁楼地下的徐父徐母清梦被扰,简直怒不可遏! 徐父徐海天扯着嗓子暴喝:“谁呀?!半夜三更的!做贼也不选个好时候,吵人睡觉!个龟儿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