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怀倒吸了口凉气:“可怜的孩子。” 这条黑背很倔,受了伤还拒绝旁人的帮助,自己跃上诊疗床。徐依怀拿医用剪刀把纱布剪开,伤口已经做了简单处理,于是伤口面积比较大,血还是不太能止住。尽管她的动作很轻柔,但黑背仍旧不安地扭着身体。 “羞花!” 那男人低喝一声,黑背果然安分下来。 伤口被消毒时,黑背低哑地呜咽,应该是疼痛难耐,夹着雨滴的淅沥声,听起来有点悲凉。 徐依怀弯着腰,清洗好伤口就开始上药。由于同事们尚未归来,她只能让站在一旁的男人帮忙摁住黑背,以免它乱动。 他们靠得很近,抬头时,徐依怀甚至能在这个男人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这男人的视线落在黑背那条刚缠上纱布的后腿上,似乎没有察觉她的目光。反倒是羞花,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总是喜欢盯着她,一动不动地。 把伤口处理好后,徐依怀坐到电脑前录入病历,并循例地说了几条注意事项。那男人默然点头,交过诊金后便离开。 就在这时,外出吃饭的值班医护人员都冒着风雨回到诊所,恰好碰上走向正门的一人一狗。这男人虽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但他身形高大、腰窄腿长,仍能惹得几个小护士频频回首,过后还津津乐道了好半晌。 第二天上班,赵葭听说徐依怀昨晚的经历,立即就嚷嚷起来:“看到戴口罩、牵黑背的男人居然不报警,说不定他是在逃的重犯!就算不是在逃重犯,也有可能是劫匪呀!” 正在配备诊疗器具的小妹插话进来:“葭姐,现在流行带着大狗去打劫么?” 赵葭往她脑袋敲了一下:“你呀,正经点!” “我真有报警的打算。”徐依怀认真地说。当时她确实想这样做,但很快又消除了这个念头。由始至终,徐依怀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或许他的气息过于凛冽,她甚至没有认认真真地端详过他的眉眼。 他们一人一狗离开时,暴雨尚未停歇。外面的仍旧风雨交加,在那男人撑开雨伞的空挡,羞花突然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 当徐依怀还惦记着羞花的时候,赵葭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那最后为什么没有报?” 徐依怀耸了耸肩,随口说:“因为他长得帅。” 赵葭的眼睛亮起来:“真的吗?有多帅?” 眼见赵葭一副花痴的样子,徐依怀起了玩心,她说:“怎么形容呢……脸型像林峰、眼睛像李易峰、嘴巴像吴彦祖、下巴像钟汉良,最重要的是,身材像李敏镐。” 赵葭一脸向往,语气倒有点愤愤不平:“昨晚为什么不是我值班,我又错过几个亿了!” 趁着赵葭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徐依怀默默地走进更衣室。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赵葭突然察觉被捉弄了:“喂!那男人不是戴着口罩吗!” 隔着门板,徐依怀也能听见赵葭的魔音,她有点好笑地摇了摇头。 多亏昨晚值班小护士和赵葭的宣传,还不到中午,整个诊疗中心的人都知道昨晚有一个牵着黑背的神秘男人来求诊。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说的人多了,衍生出的版本倒是耐人寻味。不仅小女生跑过来八卦,就连负责清洁的阿姨都逮住徐依怀好奇地问长问短。 徐依怀悔得肠子都青了,她真不应该跟这群春心萌动的少女大妈说什么帅哥。 午休的时候,几个无聊的同事缠着保安小哥把昨天傍晚的录像调出来。保安小哥敌不过这群可怕的女人,只得乖乖照做。 录像开始回放时,监控室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