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算雅致。除了紫喜,另有两个丫鬟两个太监供她差遣。 太子此时还在宫中当差,一应人等都唤她一声“姑娘”。 盛元柔也没有闲着,将出门前分好的银两赐下去做了见面礼,然后开始清点屋里的东西。屋子里该有的东西都有、头面首饰都不缺。她进宫只带了几身衣服,大多是居家常服。 午饭是紫喜安排人去厨房端来的。 两个凉菜两个热菜,外加一个炖汤,与元柔平日家用的差不多。 她泰然用了,便遣了紫喜她们下去休息,只留冬雪在旁边伺候着。 下午又有人送茶点过来,等到了晚膳时分,小太监便从外面跑进来报,说太子回来了。 紫喜忙张罗着给元柔沐浴梳妆。 然而待妆成,太子亦没有传她一起用膳。 元柔只能静静候着,紫喜几次想差人再去看看,都被元柔止住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亥时一刻,才有人来院子外面叩门,说殿下召元柔去寝殿。 元柔换上侍寝的纱衣,被侍从们一路抬进了太子的寝殿。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们才将元柔放下,叫她自己进去。紫喜白天就说过,太子喜欢安静,不喜欢殿内人多,元柔若去侍寝,得多做些事才行。这一点元柔倒不急,毕竟她侍奉玉嘉和皇后,不怕出错。 这会儿太子已经沐浴更衣过了,他自幼在皇后的严苛教育下长大,除了书房,寝殿里也摆着许多书。 他坐在榻边,随意地翻着一本前朝文人的随笔集。 元柔到了此时,方才觉得有一点紧张。 她低着头,走到太子跟前,向他行礼。 “免礼。” 话虽如此,太子却头也不抬,依旧看着书。 元柔默默站在一旁,等到太子看够了,将书合上扔在一旁,适时地送上了一杯茶。 不冷不热,刚好入口。 太子饮了茶,这才抬眼瞧着她,“难怪母后喜欢你在身边伺候。” 元柔只是浅笑,并不答话,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不过,让你来我这里,是委屈你了。” “我并不觉得委屈。”元柔低声道。 太子眉峰一动,动了动唇:“你是盛府嫡出的姑娘,被母后送到这里来,当真不觉得委屈?” 不等元柔回话,太子补了三个字:“说真话。” “难道殿下以为我平时都是惯说假话的人吗?”元柔的眼圈微微一红,似乎有些委屈。 太子却并未出言安慰,只看着她。 “我的确是盛府嫡出的姑娘,可我的爹爹并不是少师大人,他只是一个外放的五品官。我自幼丧母,是祖母和婶母将我养大,虽有父亲,却跟没有无甚分别。” 太子看着她,目光似有所动。 “我自小便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二叔和二婶都是好人,可他们终究不是我的爹娘,不是我的依仗。” “罢了,知道你说的都是真话,夜深了,过来吧。” 太子挪了挪身,将榻边让出了一个位置出来,元柔将头埋得更低,顺从地坐到了太子身边。 太子今年已经十八了,虽然东宫没有姬妾,但按着宫中规矩,早有受训的宫女帮他开过了窍。 只是那些宫女又怎么能跟眼前的盛元柔相比呢? 方才听元柔说着她的身世,太子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怜爱,当下将她揽入怀中,几番逗弄后便覆了上去。 …… 太子与元柔在东宫中兴云弄雨之时,皇觉寺的后山中亦正热闹着。 元宁连着两日泡药浴服药汤,内外齐下,事半功倍,身上的黑斑已经淡去了许多。 今日泓济大师来看过之后,对药效甚为满意,决定让元宁提前在脸上用药。 这会儿元宁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静静等着陆行舟给她涂药膏。 石桌上摆着一盆调好的药膏,黑乎乎的,看着就有点可怕。 当然,元宁不怕。 这药膏是泓济大师今天特意给她调的,专门用在脸上。 “喂,你到底好了没有?” 元宁守着一盆药膏,却迟迟没法涂上去,只觉得心急如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