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也知道只有身居高处的人才拥有做决定的权利。一位公主可以决定要下嫁给一个穷酸秀才,但一个穷酸秀才,能自己决定要迎娶一位公主吗?” 元宁的一连串反问,彻底问住了盛敏中。 不是这些问题难回答,相反,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显而易见。 只不过这些问题,盛敏中从来没有考虑过,更没有考虑过小女儿会闯到书房来质问他这些问题。 这些问题像利剑一般正中靶心,叫他毫无回击之力。 元宁见父亲陷入了沉思,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把他逼得太狠。况且,只是把爹逼迫妥协是没有用的,只有爹的想法转变了,所有的事才能真正改变。 于是,她往后退了一步,跪在了盛敏中身前。 “今晚女儿说了许多话,也许这些话不对,但都是女儿的肺腑之言。冒犯了爹爹,请爹爹罚就是了。” 盛敏中看着跪在地上的元宁,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 他知道,他小瞧了眼前的元宁。但同时,他也意识到,他以为自己无比了解的元慈和元祯,是不是也跟元宁一样,藏着许多不为他知晓的想法呢? 盛敏中第一次觉得,他真的离自己的家人太远了。 “夜深了,你先回去睡吧。你说的话爹都明白了。”盛敏中伸手去扶元宁。 明白了? 元宁搭着盛敏中的手站起来,心里沉沉的。 该说的她已经都说了,就不知道爹爹会怎么做了。 她咬了咬唇,弯腰告退了。 盛敏中独自在书房站了许久,一直到了子时,才把盛府的管家喊过来。 “老爷,您有何吩咐?” “明日一早,你带着我的名帖跑趟国公府,去见公爷。麻烦公爷把我回京的消息禀告给圣上。” “是。” …… “姐姐,你看,前面就是皇城了!”元宁轻轻地将车帘挑开一条缝,远远地瞧见前面巍峨气派的城墙,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 元慈伸手就把车帘按住,“在皇城可不像别处,不能乱动乱看。” “是,知道了。”元宁乖乖认错儿,脸上却掩饰不住的笑意。 也不怪她沉不住气。 那夜她冲到盛敏中书房里说了那么多话,爹爹没有责怪她,但也没做什么改变。 就这么忐忑不安地过了十天,宫里传旨的公公,请他们一家去宫里参加太子的寿宴。 元宁知道,这事肯定跟爹爹有关系,心里特别开心。 对元慈和谢檀的婚事,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过她什么都没对元慈说。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她不希望姐姐空欢喜一场。 马车是宫里派来的,盛敏中和盛元祯坐第一辆,龙氏带着元慈和元宁坐第二辆。宫里的旨意是召盛敏中一家觐见,元柔是大房的嫡女,自然没资格同行。而元淳虽然是二房的庶女,但因为身份特殊,龙氏对外宣称她有不足之症,从不带她出门。 为着今日之行,龙氏在领旨的当天就开始张罗行头。 她心中实在高兴,有了今日的面圣,元慈的婚事就能更顺一些。 龙氏自己穿的朝廷特制的命妇服,两个女儿都穿的礼服,元慈因为是大姑娘,形制上还要正式一些。 “盛夫人,两位盛小姐,从这儿开始就不能坐车了。”外头的小太监尖声尖气的说,“您三位都请下车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