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对自己的些许好感,但却从来不敢妄想能得到真正属于她的爱恋,他一把攥住她两只手,身子往前一倾,要不是念在旁侧还有孩子在场,怕是要更近一点了,“你怎么知晓我会死不瞑目?你就不问我的心意如何?” “有什么好问的?”长陵的声音有些哑,素来淡漠的神情居然有几分灵动,“你差点为了淹死在地洞里了,可见你现在对我是喜欢的要命了,我要是再无察觉,岂非迟钝至极?” “你本来就迟钝的要命,我不是现在对你喜欢的要命,”叶麒微垂的眉睫掩不住眸中的光华,“我是从小到大,都喜欢你喜欢的要命。” 下一刻,他的指尖遮住阿果妹的眼睛,温热的气息抑制不住的凑上去,在她的唇畔一触即逝。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亲吻,却仿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怦然。 长陵的脸微微发烫,略微尴尬咳了一声,没话找话道:“唔,这算是我们第三次‘肌肤之亲’了……” 叶麒被这句“肌肤之亲”惊的脚一崴,“喂,你、当着孩子的面可别污蔑我,这可不叫肌肤之亲……肌肤之亲至少得是……” 得是什么他没好意思往下说,长陵眉梢一扬,故作讶异道:“喔?你是笑话我什么也不懂么?那等下回有空,我再与你讨教一番便是。” 叶麒:“……讨、讨教?讨教什么?” 阿果妹“咦”了一声,“神仙哥哥,你的脸好像一颗大柿子哦。” 叶麒的脑海里正脑补着一些不该脑补的画面,长陵这会儿已经平复了情绪,一本正经问道:“自然是讨教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啊,那个……我本来以为我会被活活淹死……” 然而在水下的叶麒并没有如想象中一般窒息难耐。 水漫过山洞时,他挣扎了好半晌,发现自己似乎能在水下呆的比普通人更长,虽说鼻腔不能呼吸,体肤却还能给予一点儿力量。 但半盏茶后,那股奇异的力量也开始逐渐消失,他重新睁开眼,发现周围生成了许多气泡——原来当水浸过那二十多个戳成小洞的机关,便能生出一个又一个的水泡,水泡之中便是自外头涌进洞内空气。 那都是本能的反应,叶麒试着将所有水泡凝结在前,聚成一个大泡沫——那泡沫足够令他摄到一丁点儿微弱的空气,一口气喘上来时,脑海好似忽然灵光了不少,他环顾周围的一片水,心道:我既练了万花宝鉴,水于我而言,不就是我的武器么? “我就试着借水的力量拢在掌心,将困在瑶上的铁勾掰开,”叶麒对长陵笑道:“试了好几次,想不到,真的给我办到了!” ***** “我说,你们怎么还有空聊起天来了!”迦谷一个人应付着没完没了的箭矢,急的窝火,“船都快跑远了,你们还追不追?” 被小侯爷的死里逃生惊喜昏头了,长陵这才回味过,叶麒冲她挤了挤眼,对迦谷道:“师父,阿果妹就交给你了。” 什么也不必多说,他与长陵两人齐齐纵身一踏,过水微澜,借着几处漂浮的木桩瓦梁,不过几下功夫便缀上了欲要逃之夭夭的船舰。 船上的护卫队再是训练有素,遇上神级的高手也就是酒囊饭袋的水准,何况这一回还来了俩,铁桶一般的防御瞬间就破出了个大窟窿,长陵粗暴的破船舱而入,舱内剩下算得上“高手”的人也就一个朱一一个郭四,还有一个断了臂的游三一见到人来就跪地求饶,哭诉着自己只是个跑腿的什么也不知情。 长陵连瞥都懒得瞥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荆无畏,问道:“荆无畏,你是打算让我亲自动手,还是自己来?” 过度的恐惧令荆无畏额间的青筋跳了跳,这声音化成灰他都记得,确是二公子本人无疑。他自知大限将至,摆了摆手示意朱一和郭四往撤下兵器,定定望着长陵,忽然没头没尾道:“当年泰兴城一役,我听他们说二公子身中剧毒,坠入瀑布,但我心中犹是不信,这些年二公子在我梦中已来寻仇不止一次了……果然,果然啊,除非二公子自己想死,否则天底下又有谁杀得了你。” 长陵不是来和他叙旧的,她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没有更近一步:“当年,你为何要背叛越家?我爹和大哥待你不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