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又担心下错了手,这才如此费尽心思,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来求证自己的身份。 长陵当然不会承认,“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好。”叶麒冷冷冰冰道:“到了阴曹地府,你再好好回想回想吧。” “且慢!”长陵看他怒意滔天,毫不怀疑真会被抹了脖子,“你若就此杀了我,那……宴归哥哥,绝不会饶过你的!” 她故意强调“宴归哥哥”,就想诱符宴归出手,但这厮仍隐身在外,根本没有相助的意思,里边的四个姑娘也跟不存在似的,吭都不吭一声。 长陵一时犯了难——要是现在临时改口,都不知道叶麒肯不肯信。 “我既然站在了这儿,就没什么不敢做的。”叶麒道:“不过,你若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倒是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 “问题?”长陵一怔。 这家伙一脸的机灵样,怎么也走起“动手前瞎废话”这条蠢路子了? “你取她皮囊前,让她写过一封信,信上的内容是你逼她写的么?” 长陵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信?” “那封手书,”叶麒克制般的吐出一口气,“说她自愿将皮囊赠予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长陵回味过来了,“我没对她做什么,是她自愿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 “既然不信,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叶麒明白自己不该拖泥带水,但他就是想要知道,如她那般意志坚定的女子,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写出那种手书来。 她是不是受过了非人的折磨,是不是被什么所要挟。 每每想到此处,他就犹同芒刺在背,各种惨无人道的画面不时漂过,完全没有悬崖勒马的意思。 长陵暗暗留心他握匕首的姿势,看这家伙的眼神满是扑朔迷离,正待瞧准时机脱身,却听叶麒道:“我没有分神,今日是非杀你不可的,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让你也尝一次七香噬魂的滋味。” “……”长陵叹了一口气,“我是荆家的小姐,你堂堂侯爷,若是为此惹上命案,划得来么?” “划得来。” “就为了那个女的?” “不论是谁杀了她,我都会为她报仇。”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平,但却让长陵呆住,一时忘记把后头的话接上去。 叶麒看她是宁死也不肯多说的架势,终于不再废话,手腕正待用劲,看眼前人嘴角突然一翘,心底蓦然撞了一下,竟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就好像……看到她在笑似的。 “你、你笑什么。”小侯爷的凌人盛气被这笑容瞬间打回原形。 他不提,长陵都没发觉自己扬起了嘴角,也不知怎地,见他握着匕首的指节扣得发白,耍了几次狠都没有得手,她就忍不住好笑。 她自幼游走西域,因师父是得道高僧,鲜少遭人为难,于人情世理方面,更多懵懂于经文之上的“一切障碍即究竟觉,得念失念,无非解脱”的层面,后来回到中原,父亲教了她许多人心险恶、世态炎凉,纵然脑海中能够明白,心中却从来不屑认同。 直到遭叛之后。 自再次入世,她时常都会有一种不属于这方天地的疏离感,不论身处何地,不论遇到什么样的人,饶是同碧琼吃了一顿怀旧的饭,也只是短暂的缅怀过去,不曾表露真容。 但是叶麒不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