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化成厉鬼讨债不成? “好,我答应你。你先说说看,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么……”长陵道:“待我写完了信就告诉你。” 长陵如愿以偿的从“砧板”上下到椅子上,见桌上已摆好了笔墨纸砚,伸手持笔,刚写了几个字就被南絮喊停了:“你这字这么曲曲扭扭的,谁认得出是你写的?” “我中了麻魂散,连提笔都很是困难,”长陵盯着手道:“能恢复一点力气就好了……” 南絮看向老妇人,“那还不容易?孟姑……” 那老妇人迟疑道:“门主……谨防有诈……” “你们五毒门这么多的人,怕对付不了一个手无寸铁的阶下之囚?”长陵挪了挪手中的镣铐,“既然不放心,那就这么写着吧。” 说罢,继续艰难的书写着歪瓜裂枣,南絮道:“箐答、聘宁,你们俩盯紧一点,孟姑,你去拿解药,一分的量,谅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箐答与聘宁原本就拎着刀站在身后,两把刀尖直指长陵背心,孟姑不放心,却不敢抗令,她从袖兜里掏出一罐瓷瓶,倒出一小粒药丸来,踌躇再三,总算递了过去。长陵一口咽下,须臾之间,但觉指尖生回了一点气力,不多不少,整好够用来提笔写字。 她重铺一张新纸,这次落笔稳了不少,南絮看那字迹周正,心下稍安:“纵使宴归哥哥察觉出不妥,我拿出这手书,他也不能怪我。” 长陵慢条斯理的书写着无中生有,只觉得每多画一笔,丹田内便能多挤出一丝真气,是以,但凡是一句能说清的,势必得啰嗦成三句。 孟姑不耐催促道:“你到底写完没?” 长陵正要答话,突然,静谧的山际突兀地炸出了一声响。 南絮等人一愕,“什么动静?” 箐答:“门主,像是炮仗的声音。” “怎么会有炮仗呢?快、快出去看看。” 箐答刚奔出屋外,整个山头又晃了一下,惊得屋内墙角土木崩坏,尘沙零落。 南絮的脸色倏地难看起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聘宁尖叫一声,南絮转过目光,见孟姑的喉口上插着一根断了头的笔,鲜血正顺着杆滴滴答答的往外冒着。 捏笔的人,是长陵。 南絮瞳孔骤然一缩,几乎是与聘宁同时出招,长陵眉头一扬,借着镣铐一挡一推,刹那间刀光映目,聘宁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的刀像是失了控般,尖锐的利刃划过自己的下颚,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长陵静静站着,刀已赫然握在手中,点血未沾,聘宁的尸身扑倒在跟前,血蔓鞋底。 南絮双手空空,她没想明白满袖的暗器□□是如何被夺了去,方才错身一瞬,眼前这人身上杀人盈百、破血而出之气乃她生平前所未遇——南絮倒抽一口冷气,连退三步:“你、你究竟是谁?!” “啊,名字。” 长陵目不转睛的盯着南絮,声音很是平静:“越长陵。” “越长陵……”南絮隐约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脑海中不断搜罗着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榜,但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出在哪里听过,“你……来——” 来不及喊出声了,南絮瞪大着眼珠,怔怔看着心口被刀尖刺穿,突然仰天栽倒。栽倒之后,依旧不肯合上那满眼的惑然。 长陵眉头微微一皱。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冒出了尖。 她极少会对女子起杀心,这一下手,一次杀了三个。 那恢复不到一成的内力实在微乎其微,动手之前,长陵摸不清这三个人的武功程度,所以在动手之时,她只能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的使出释摩真经第九重功法,十一年前的江湖人称之为……英雄冢。 长陵没有想到,堂堂五毒门主会如此不堪一击,但转念一想,哪怕再来一次,她多半还是不会手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