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些江湖传言啦,心狠手辣善于用谋用毒之类的,你听了怕是要不高兴的……” “我说过了,”长陵打断他的话,“我不是明月霏。” 叶麒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连连摆手,“你和我说这些真的没有用,我真的……” “你难道不奇怪,为何我没有中昏元散?” 叶麒的手一顿,不等他回应,长陵道:“因为我会南华针法。” 他怔了怔,“青衫客的南华针?” “不错,南华针能在第一时间之内驱除百毒,早在马车之内,我已经解开昏元散了。”长陵正色道:“换句话说,你忙着抵御雁军时,我就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直接把你踹下马车了。” 叶麒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着长陵。 “你认为,如果是明月霏,她会凭由你们将她劫走么?” 答案昭然若揭,除非明月霏疯了。 叶麒“腾”的一下站起了身,“等等,如果你真的不是明月霏,那你……是谁?” 长陵换了个坐姿,发现还是不太舒服,“你先松绑。” 叶麒这回没有推脱,他既知长陵并非明月霏,也不太好意思绑着一个小姑娘,何况人家身上还带着伤。 等麻绳抽开,长陵轻轻活动着发麻的胳膊,才答道:“我帮过明月舟一个小忙,他见我病着,就让我上马车歇息,你们也是不巧,早出现一会儿,他和他的妹妹倒还真在马车之中。” 长陵这番话虽说是答非所问,倒还算得上是大实话。 她不说自己帮了什么忙,是觉得说了人家也不信,信了更糟——看架势,明月舟之所以会被坑进墓王堡,正是他们口中那个敬若神明的贺公子的杰作,要是被知晓是她无意中把中原武林最大的敌人给放出来了,那麻烦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知叶麒又问:“不知姑娘和他是什么关系,又帮了他什么忙?” “……” 这厮果然是个说话会抓重点的。 见含糊不过去,她又懒得扯谎,只道:“萍水相逢,在荒野之外他烤过一只兔子给我吃,后来他被人追杀,我顺手帮他清掉了几只虾兵蟹将。” 亲眼见识过徐道人是如何被碾压之后,叶麒约莫能想象她说的顺手多半真的是顺手而已。只是这乌龙闹到这地步也太过匪夷所思,叶麒没傻到会被这三言两语给忽悠过去,他的眼神瞥到长陵指尖的戒指上,问:“那这鎏金戒是从哪儿来的?” “明月舟给我的。” “他……给你的?”叶麒舌头打了个结,“送给你的?” “嗯,原是戴在他耳朵上,后来见我笑话,他也觉得大男人戴着有失体面,就随手摘下了。”她觉得这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我想着拿去当了还能换点银子,也就收了。” 叶麒呆呆看着她,几番开口,愣是没蹦出一个字来,长陵没看明白他这反应是想表达个啥,索性脱下戒指,“如果你们想要,拿去就是。” “你难道没有听过鎏金戒的传闻?明月舟既然把它交给了你,那就意味着……” 话还没说完,屋外有人“砰砰砰”敲着门,恭谨道:“叶公子,徐道长有事找你。” 叶麒怔了一怔。 “知道了。”他随意应了一声,正要跨出步,又回头看了长陵一眼,“你先在这儿等等,一会儿回来再说。” “你放心,我也有话想问。”关于付流景的事,她没有问清楚前是不会急着跑的。 叶麒旋即踱到门外,几位年轻的弟子立马拥了上来,其中有人悄声说了句“我们的人已探到掌门被关押于何处了”,叶麒一听,当下沉着脸跨步而去,只留余平几个武功较好的蹲门前看守。 长陵听着他们远去的脚步声,眉头反而皱了起来,她看了看地上的绳子,又握了握掌心中的鎏金戒,思付片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