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猫刚才就不跑了,九条命呢,可劲造,所以你大可不用担心我的生命安全。”江棠棠冲他笑,鲜眉亮眼。 谢申将烟头朝上在桌上磕了磕,“你这人,脸挺大。” “嗯是吗?”她假装听不懂讽刺,捧了捧脸,“可能是光打得不好显脸大。你看你身上这个光线就特别好。” 当初江棠棠学摄影时,老师就说过伦勃朗光是显瘦光。这人都已经长成这幅模样,还天赐完美打光,真是令人嫉妒。 她起身,“来来,我们换个位子。” “……”谢申不知道她这又是闹哪出,不动如山。 江棠棠把塑料椅一滑,并坐到他身边,抢走他身上大半光源,“你去对面看看,我这样脸还大么?” 谢申觑她一眼,“你很无聊。” “嗯,我吃饱了呀,撑的。”江棠棠拍拍扶手,“去嘛。” 等人转坐到对面,她又兴致勃勃问:“怎么样,这个光打脸上是不是很显瘦?” 谢申盯着她看了一秒半,“嗯。” 江棠棠一本满足,“摄影也是门艺术,用光的艺术。你看,同一样东西,光线角度不同,呈现的形态就有差异。” “虽然显瘦,”谢申说:“还是大。” “……”她掐了掐眉心,“就聊到这儿吧。” 鉴于他们光顾的这家面馆实在很朴素,来的时候江棠棠建议他把跑车挺在稍远一点儿的地方。两人散着步原路返回,权当消食。 今天傍晚下过雨,路面低洼处还残留积水。偏偏这条路年久失修,坑坑洼洼不在少数,稍不留神就会踩一脚水。 这顿饭谢申掏的钱。江棠棠食指绕着装打包盒的纸袋,里头是剩下的溏心蛋。 生活不易,有人请客时,谨记吃不完兜着走。 她右手晃啊晃,“申哥,我小时候为什么会放狗咬你呢?” 谢申眉尾微挑,“这要问你自己。” “可我不记得了。” 他想起那时她和狗对吠的场面,“可能因为你是个神经病。” 江棠棠恍然,“那太好了,神经病杀人都不用负法律责任的。” “……你再说一次。” “你先骂我的。” “我是在客观评价你。” “我也是在客观陈述法律规定。” 谢申停下脚步瞄一眼身旁的女人,又抬腕看表,“这个时间点应该没有公交车了,打的也很容易被杀害。” “哎呀!”江棠棠长睫飞翘,“我开玩笑的。我今天可是因为你差点儿没命,你得把我原封不动送回家啊。” 说话间脚下一个没注意,右脚踩进一滩挺深的水洼,溅起的泥水打到小腿上,平底鞋更是遭殃。 已经行至车旁,谢申没看她,拉开车门,转身回来一把推她进去,从后备箱一只袋子里抽了条毛巾丢她头顶,“自己擦干净。” “……”江棠棠扯下毛巾,“把你车弄脏了。” 谢申从车前绕进驾驶座,“明天送去保养。”言下之意,反正要洗。 江棠棠从喝过的那瓶矿泉水里倒了点儿水进毛巾,擦掉小腿上的污渍,又擦了擦露出的脚面,可是脚底还是很湿。 谢申打转向灯把车开出去,方向盘转回时顺带一瞥,“把鞋脱了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