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焦虑的看着温柔。 温柔的心一下子跳的很快,然后立即想到了一个人,拿着手机坐在沙发里给他那边的秘书打电话,没过多久那边接了起来:哈喽。 “我是温柔,滕云跟你在一起吗?” “老板娘?哦,老板去了偏远的乡下考察,恐怕要三天后才回来。” 温柔只觉得眼前暗了一下,却是硬撑着跟她说:想办法联系到他,就说我妈妈病危,希望他立即回来。 “什么?我马上去乡下找他,您放心,我一找到他立即传达您的话。” “谢谢了!”温柔说完挂断手机。 “怎么样?”袁教授担心的问。 “他在偏远地区考察,可能是要造旅游业的事情,这件事我们前段时间商议过,他那边的秘书说会立即过去找他。”温柔立即解释。 袁教授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看着温柔:柔柔,我们一起给你妈妈加油,她一定会没事的。 温柔想笑,却不知道为什么哭了出来,嗓子里干的厉害,后背也酸疼的快要裂开,她眼泪模糊的缓缓趴在婆婆的怀里。 “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那轻轻地,却是肝肠寸断的声音。 “不会的,不会的,天是不会塌的。” 只是等他秘书找到他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 他正在跟当地的领导商议对策,给当地的人争取最大的利益的同时又能让他们不至于损失太多。 毕竟投资都是有风险。 那个小村庄的天气不错,当他穿着发皱的西装站在那里看到他秘书穿着高跟鞋朝他走来的时候他也一恍。 容艳已经只剩下呼吸,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再也不吃东西。 一下子整个人都瘦了下去。 是的,就是在等死。 这一天,他们姐弟几个都守在那里,就连贝儿也在悄悄地擦眼泪。 除了温柔坐在床边硬撑着,别人都站着。 没有去医院,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离开,这是她的选择。 “妈妈,您是不是看到爸爸跟奶奶了?” 温柔握着那已经僵硬的手,第一次,没有害怕一个人将离开的时候。 容艳不说话,只是呼吸越来越粗。 她默默地落泪,眼前出现那样的一副景象,爸爸跟奶奶都站在一个村子口上等着她妈妈。 容艳有些激动的往前跑,像是那才是她想要去的地方。 “姐,妈妈是不是快要走了?”温怡紧张的问。 “她只是要去见爸爸跟奶奶,她想他们了。”温柔握着妈妈的手,轻轻地握着,不停的抚着。 眼眶里满满的温情。 小时候围在妈妈跟奶奶还有爸爸身边不停的跑来跑去找存在感的她,恍如隔世了那一切。 她再也不可能享受到那样的待遇,被爸爸妈妈当成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在做错事的时候被奶奶护在身后…… “姐,妈妈走了的话,我们要怎么办啊?” “去墓地,爸爸跟奶奶的旁边,挖坟。”温柔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的说出来。 那一刻温晴跟温怡都吓坏了,但是贝儿却是吓坏的看着温柔。 温柔竟然再说那种话,她分明奄奄一息下一刻就要晕过去的样子,但是她竟然还可以安排妈妈的后事吗? 其实后事,孩子们都该想到,不该是姐姐一个人想。 “我去找人!”温良说,他很明白,妈妈说不定哪一刻就要走。 “不要!不要去找人,如果妈妈真的走了,我们亲自去。” 温柔几度哽咽,嘶哑的嗓音含糊不清却是让人震惊的站在那里。 贝儿震惊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大姐在这种极具压力跟难过的情况下做这一切。 温良低头看她:你不用震惊,当年爸爸的葬礼也是她主力。 贝儿抬头看温良,只是温良在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她突然明白了些什么,怪不得他那么相信温柔,怪不得温柔能在大家心中树立那么伟岸的形象。 其实,她只是想亲手送走她的最后一位长辈,她最亲爱的妈妈。 她没等来滕云。 他们在等待着,后来大家都去了客厅里,温柔一个人坐在床边守着,她不想再离开,一秒钟都不想再离开。 她也没力气再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