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睡过去了。朱槙则被她折腾得一夜没睡,好在摸到她的额头,烧终于退下去了。 “祖宗。”他低喃,将她扶正之后,却又看着她的睡颜。 当真喜欢他么?还是生病的糊涂话? 他将她放在身侧,靠着自己睡。 第二日元瑾起来时,已经把昨晚的事忘了。她发现自己醒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房间倒是锦绣堆砌,很是奢华。她才想起昨夜落水,被朱槙抱到住处的事。 她左右看了看,却没看到丫头守夜。倒是隔着屏风,听到外面次间似乎有人说话。 “……殿下眼下发青,可是昨夜没睡好?”是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似乎正是那日所见的清虚老道。 声音有些隐约模糊,元瑾便走近了一些。 那清虚又笑了笑:“殿下还年轻,日日春宵倒也无妨。” 朱槙却对他这句话不高兴一样,道:“行了,你也别整日没个正经。我问你,昨日宫中之事你可知道了?” 清虚老道才慎重起来:“我虽知道了,却也疑惑。之前以为皇帝并不想打草惊蛇,怎么会下徐贵妃对王妃下手?” 他们在说宫中之事! 元瑾静静地站着。 “倒也未必。”朱槙的声音淡淡的,“朱询可是一直主战的。” “殿下的意思,此事也有可能是朱询动的手脚?”清虚的声音问。 “有可能罢了。”朱槙道,“不过你我都知道,这是迟早都要来的。我铲除袄儿都司那日,就预料着这天了。不想这些人竟如此急躁,现在就想动手了。” “殿下深谋远虑,那土默特部一事,不过是吸引殿下兵力的幌子,咱们的军队自然不会前去。倒是眼下,还是当年萧家留下的那人得用,竟顶得住土默特的进攻。难怪皇帝冒险也要留下他。” 朱槙嗯了声:“萧风的确有当年萧进的风范。你注意安排,恐怕大变不会太远了。” 清虚老道应了是。 元瑾听到这里,知道他们是商议完了,便躺回了床上去。 果不一会儿朱槙进来了,见她躺在床上,扬了扬眉:“醒了?” 元瑾点头。 朱槙却又问:“记得我是谁了?” 元瑾心想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她问道:“殿下,昨晚究竟怎么了?” 看来昨晚的事情她都忘了,发烧闹腾,指使他倒水,非要贴着他纳凉还脱他的衣服。朱槙笑道:“没什么,你病还没好全,好生歇息着吧。” 元瑾疑惑地看着他离开,紫桐才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伺候她梳洗。 “昨晚娘娘您高烧糊涂了,还是殿下照顾了您一晚上。”紫桐说,“娘娘不记得了?” 朱槙照顾了她一晚上? 元瑾只大概记得,自己似乎很渴,喝了很多水,别的就不记得了。 她摇摇头,示意紫桐给她继续梳头。 元瑾这病,又修养了一整天才算勉强好了。第三日就是回门,但又恰逢了朝会,朱槙不得不去,故不能陪她回去。只告诉她:“我下午过来接你。” 元瑾并不在意,只是好奇问他:“我看您十次朝会八次都不去,怎的这次要去了?” 朱槙笑了笑说:“正是十次八次都不去,这次才不得不去。”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朱槙吩咐了宋谦,便是分给元瑾的侍卫队长,送元瑾回定国公府。而他则一身亲王冕服,面色肃冷地上了轿撵,他的身影有种面对她时没有的凝练和威严。元瑾看了他的侧影一眼,觉得有一丝不寻常。 马车行驶回了定国公府,老夫人、崔氏等都在影壁等她,甚至还有几户街坊近邻的官家,都借口来定国公府做客,就是为了看看新王妃的风采。 元瑾回门的排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