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的肩,“你说是吧,山野药农?” 司季夏没有理会冰刃,而是抬头看着顶着一只大红鼻子偏还笑眯眯地楼远,这会儿立刻一副客气非常的模样,道:“这位公子还是快些坐下吧。” “行了山野药农,装什么客气,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其实你也是一颗黑心来到的。”冰刃一脸嫌弃地看着司季夏,“还有,说人话,别什么公子来公子去的,听着刺耳,这不要脸的小白脸叫楼远,以后叫他的话,点名道姓地叫就行了,别跟他客气。” “……” “公子要是不介意,可唤我一声‘阿远’。” “得了师兄,你们烦不烦哪,这说来说去的,让不让人吃饭了?趁着那几个小家伙在睡着赶紧吃吃吃,不然醒了的话师兄你带啊。”融雪拧巴着一张脸盯着冰刃看。 “嚎什么嚎什么,再嚎的话把你撵出去!”冰刃怒瞪融雪,融雪将脖子一缩,躲到了乔小余身后去。 冬暖故不由想笑,见着冰刃抓起筷子,她便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闷蒸鸭肉往坐在她身旁的司季夏碗里放,柔声道:“闷蒸芋头鸭,你喜欢的菜,冰刃兄让小余妹妹特意为你准备的。” 司季夏有些局促,毕竟这桌上的陌生人占了半数,而他……还从未与这般多的人同桌吃过饭。 冬暖故瞧得出他的局促,在给他夹菜的同时轻轻握了握他放在腿上的手,轻声道:“阿远公子和他的夫人还有他们的随从都是好人,平安别紧张,我陪着平安的,待会儿吃过饭了我再给平安的脸上些药。” 冬暖故说完话,将司季夏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冬暖故掌心的温热有着能平复司季夏心中紧张的力量,让他觉得不再局促,反是笑着朝冬暖故微微点了点头。 而就在司季夏看向冬暖故的同时,桌上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眸中神色或叹息或同情,但他一转头时,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并未让他察觉。 “师兄师兄!你对我最好了,我给师兄夹块……鸡屁股!”为不让司季夏察觉到异样,融雪连忙道,与此同时用筷子扎起了一个鸡屁股。 “……老子不要,给你男人吃。”冰刃眼角跳了跳,有些咬牙切齿,这头蠢猪,能不能装得好一点!? 冰刃和楼远非但不伸碗来接,反是用手盖住了自己的碗口,融雪这块鸡屁股一时间无处可放,再放回盘子里又不妥当,是以—— 只见她手腕一转,将那块鸡屁股放进了阿满的碗里,一边笑呵呵道:“阿满,那就你吃了啊。” “……”阿满看着自己碗里那块肥得流油的油腻腻鸡屁股,欲哭无泪。 我,我不喜欢吃鸡屁股啊! 秋桐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吃吧啊,吃哪补哪,不然路上赶马车把屁股给颠坏了。” “……” “对——了——”就在阿满欲哭无泪时,楼远忽然拖了一声长长的腔调,同时在桌上轻轻一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才笑眯眯道,“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情来。” “赶紧的有屁放屁。”冰刃没好气地接话。 “我记得师兄家乡有个习俗,就是客人来家里做客吃饭时,男主人家和男宾客要各吃上一小碗的剁椒才可用饭。” 司季夏手上的筷子正夹起冬暖故放到他碗里来的鸭肉,手一抖,鸭肉抖回了碗里。 融雪和乔小余听得愣愣的。 “老子哪有——”冰刃正要骂楼远放屁,眼角的余光正正好瞧见司季夏筷子上夹着的鸭肉掉回了碗里,他随即一拍桌子,大声道,“对对对!老子差点就忘了!乔小余,赶紧地把小碗拿来!至于剁椒……这盘鱼上剁椒够了。” 乔小余立刻去拿碗。 融雪拧着一张一脸,不知楼远和冰刃唱的是哪一出,不由扯扯冬暖故的衣袖,在她耳畔小小声道:“夫人,我师兄今天是不是吃到不该吃的东西了所以喜欢说胡话?师兄哪里有什么家乡哪……” 冬暖故在笑,同样轻声地回了融雪的话,“稍后你便知道了。” 融雪挠挠头,还是不懂。 就在乔小余去拿小碗时,阿满连忙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