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照顾两只小猴子已有三个月,在帮小猴子们穿衣洗澡喂食等事情上,司季夏已经做得很是顺手,就譬如他现下帮小燕晞裹包被,只不过少顷便将小燕晞裹得好好的,手一抬,便将小燕晞稳稳地抱进了怀里来。 冬暖故看着他前抱一个后背一个小家伙的模样,浅笑道:“路上平安要是抱得累了,就换我来。” “阿暖,没事的,小孩儿不重。”司季夏连忙道。 冬暖故微微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在有些事情上,她完全就拗不过这块傻木头。 “那……我们可以出门了?不然去的迟了,怕是郁锋兄台该跳脚了。”司季夏将屋子看了一遭,确定自己没有忘记什么事情后,问了冬暖故一声。 “平安稍等一等,还有一件事。” “阿暖可是忘了什么事?”司季夏问。 只见冬暖故抬手指指自己未簪发簪的发髻,看着司季夏道:“我的那支茶梅发簪找不着了,也没有其他备用的发簪,帮平安收拾屋子时曾在平安枕边瞧见一支月季模样的发簪,不知平安可否先借我一用?待到回来时我在还与平安。” 听到冬暖故提及那一支雕刻成月季模的发簪,司季夏愣住了,双耳骤红,一时间讷讷地忘了说话。 那支月季模样的发簪……他,他不是已经收得好好的了?阿暖,阿暖又是怎会瞧见的? 瞧着司季夏不说话,冬暖故忙抱歉道:“平安若是为难的话那便当我什么都未说过,那或许是平安要送给谁个姑娘的发簪,我……” “不,不是的阿暖。”冬暖故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得司季夏急急忙忙打断她道,“那不是要送给别个姑娘的,那本就是要送给阿暖的!” 怕冬暖故误会,司季夏心下一着急,一不小心就将实话给抖了出来,可实话一出口,司季夏不仅耳朵红,连双颊都一并染上了浓浓的绯色。 冬暖故想笑,却是故作诧异道:“平安……说那是要送给我的?” “是,是的。”司季夏不敢看冬暖故,飞快地低下了头。 不知阿暖是何时在他屋里瞧见的那支簪子,要是早就瞧见了的话,那她会否发现他早就对她生了情意? 若是发现的话,阿暖会否觉得他太无耻? 这个答案,司季夏不敢想。 司季夏低头,冬暖故便没忍住,偷偷扬了扬嘴角,却又迅速继续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继续问道:“平安既然说是送给我的,却又为何不见平安送与我?可是平安不舍得?” “不,不,不是的。”冬暖故的话让司季夏愈来愈紧张,怕她误会,只见他慌忙抬头看了冬暖故一眼,又飞快地低下了头,根本就不敢多看冬暖故一眼,语气里尽是焦急,“我,我怎会不舍得将其送与阿暖,只是,只是……” 若是不舍得送与她,他当时就不会拿起那支月季模样的簪子了,只是…… “只是什么?”冬暖故打算刨根问底了。 司季夏默了默,似乎是在自我鼓勇气,少顷后才听得他低声道:“只是阿暖已经有簪子了,觉得阿暖……是不会瞧得上我的那一支月季模样的簪子的。” 她说过,她的那支茶梅发簪是她的丈夫送给她的,是以她一直只用那一支发簪,既是这般,他拿的那支月季发簪便是可笑的多余的。 既是多余的,又何必再送与她。 却不晓竟是被阿暖瞧见了且还被误会了。 他不想被阿暖误会,他的心里,没有其他姑娘。 这一回,轮到冬暖故怔住了。 难怪那日与他一齐从水月县回来的路上他会问她为何只用那么一支发簪,原来,只是因为他想给她送一支新的发簪而已…… “可是我现在已经找不到我那支茶梅簪子了,平安的那支月季发簪,现在可还能送给我?”冬暖故有些心疼,为司季夏心疼。 当时她说的那番话,一定让平安难过极了吧。 她并非有意与他提及她的“丈夫”,而是她是一个“有夫之妇”,而他始终是会娶妻成家的,她当时只想着不能让他察觉到她对他的情意,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