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停手之时,司季夏又是一拳打到了冰刃腰上,冰刃则是又一脚踢到了司季夏的右腿上,一个跌坐到床上,一个则是跌坐到床边的凳子上。 冰刃恶狠狠地瞪着司季夏,司季夏则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就像僵持似的,过了小半盏茶的时间,只听司季夏淡淡道:“兄台不想老腰就此断了,就赶紧脱了衣裳躺下来吧。” “哼!你为何不说是你的腿瘸了废了?”冰刃一脸的凶煞,却是边说边将身上的衣裳脱了甩到一旁,趴到了床上,“赶紧地来给老子的老腰上药,别真的把老子的腰给整残了。” “那我给兄台的老腰上药的时候还请兄台不要鬼哭狼嚎般叫,莫叫得好似我对兄台怎么样了一般。”司季夏站起身,走到了床沿边上坐下,淡淡的语气里含着的是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得出来的嫌弃。 “你别趁着这个机会把老子给整死了就已经算是好事了。”冰刃哼声。 “我在兄台眼里既然这般心狠手辣,那看来我不拿出点实际行动的话就太对不起兄台了。”司季夏边说话,边从宽口小瓷瓶里抠出一抹药膏搓到了冰刃受伤的腰上,与此同时这屋子里就炸响出冰刃杀猪般的嚎叫声,嚎得对屋里本是在好好睡着的两只小猴子都被这嚎叫声给惊醒正哇哇大哭。 乔小余连忙抱起哭得凶狠的小猴子来哄道:“小昕儿乖啊,别理你伯伯啊,你伯伯就是好没事乱叫,不哭不哭啊。” 冬暖故也正抱着小小猴子来哄着,听着乔小余这般紧张又无奈的话,不由笑了,“冰刃兄这精神气就好像不会用得完一样。” “夫人,大侠嚎得这般厉害,公子不会真把大侠的腰给打断了吧?” “放心,你们日后床上打架冰刃兄的腰还要留着发挥大用处的,平安不会这么毁了你们的夫妻生活的。” “……”乔小余红透了脸。 这边屋子,司季夏也正边帮冰刃按着腰边慢悠悠道:“兄台放心,我不会真收了兄台的老腰的,若是收了,兄台日后便不能在媳妇儿面前大展雄风了,我还不至于做这歹毒之人。” “山野药农你轻点!要不你滚蛋,老子让老子媳妇儿来帮老子按,我看你是想我的老腰早些断掉才是。”冰刃疼得呲牙咧嘴。 “好了。”就在这时,司季夏收回了手,移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边躬着身卷起自己的右边裤腿边还是淡淡道,“我倒是想兄台的腰早些断掉,不过这样的话怕就是找不着人与我喝酒了。” 冰刃一咕噜坐起身,瞧见司季夏那被他踢得受伤得严重的右腿,眼神沉了沉,盘腿坐在床上盯着司季夏正给他自己的右腿上药,撇了撇嘴,道:“我可没看出来你喜欢喝酒。” “平日里鲜少喝酒,不过今夜却是极为想喝。”司季夏为自己受伤的右腿上药时面不改色,就好像他没有痛感似的。 其实不然,只要还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就会有痛感。 冰刃定定看着司季夏,好像要从他面上看出来什么似的。 这世上,有多少人会帮别人处理了伤口之后才顾到自己的? “喂,山野药农。”冰刃拧着眉,“听说你对你的过往没有记忆了?” “是。”司季夏承认,“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冰刃又问:“都想不起来了?” “都想不起来了。” 冰刃眉心拧得更紧了些,沉默少顷,又道:“待会儿一起喝酒。” “兄台身上有伤,怕是乔姑娘担忧。” “老子只问你,喝不喝?” “喝。” “那就赶紧把你这只破腿绑好,到屋顶上喝酒去。” 这个夜晚,冰刃又醉了,司季夏也醉了,两人的脸都肿得像猪头,醉醺醺地在屋顶上勾肩搭背东一句西一句地扯着一些有的没的话,让冬暖故和乔小余听着都觉好笑。 “来来来,喝,喝了酒就是兄弟了啊,嗝——”冰刃醉醺醺地扳着司季夏的肩,正啪啪用力拍着他的肩膀,懒懒慢慢道,“是兄弟,你就要把你的名字告诉老子,老子好像还不知道你这个山野药农姓甚名甚,快给老子如实招来!” “我?”司季夏酒意也有了八九分,他本就不善饮酒,今日高兴,多喝了些酒下肚,很快便醉了,此刻他一向青白的脸绯红绯红,拿着酒坛昂头喝了一大口酒,而后笑答道,“我姓燕,燕子的燕,名叫平安。” “燕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