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拧得紧紧的,就好像身有不适的是他一样。 过了一小会儿,司季夏慢悠悠地收回了手,乔小余也连忙收回了手,却是完全不像病患一样着急着问大夫关于自己的脉象问题,还是低着头,她想要起身,却被冬暖故按着肩膀让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长凳上,此时也不见冬暖故着急着问司季夏脉象如何,好像这会儿她是丝毫就不关心乔小余了一样。 只见司季夏收回手后拧起了眉心,一脸“情况不妙”的神色,甚至无声地叹了口气,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冰刃本还是沉得住气等司季夏自己先和他说乔小余的脉象情况,因为他才不想急巴巴地问,这样就好像他多在乎她那只弱鸡的情况似的,可这会儿他看着司季夏不仅拧眉沉默着且还无声叹气的模样,他再沉不住气了,连忙语气不善地问道:“喂,山野药农,她到底什么情况,不会是真的要死了吧?” 谁知司季夏非但没有直接回答冰刃的话,反是颇为顾忌地看看乔小余,这才又站起身来看着冰刃,用一种很是沉重的神色和语气道:“兄台,可否借步说话?” 冰刃怔住。 司季夏抬手对他做了一个“院子里请”的动作,神色严肃沉重地径自先朝院子里走去了,完全一副“此话万万不能在堂屋里说让乔姑娘听到”的模样。 冰刃眉心拧紧得就像是一个“川”字,他的心此刻也紧拧得像一团乱麻。 只见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拧着眉一脸担忧不安的冬暖故,而后才看向一直低埋着头双手紧紧交握着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的乔小余,忽然伸出手,温柔地在乔小余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就大步往院子里走去了。 乔小余被冰刃这温柔得极为异常的举动惊住了,她连忙抬头时只瞧见冰刃急急往院子里走的背影,她正困惑不解时,只见得冬暖故在一旁无声地笑,随之朝她低声道:“你男人以为你快要死了,正急得心疼,嘘,先别出声,让他多急一会儿。” 冬暖故笑得很是开心,正瞧着院子里的司季夏与冰刃二人,等着看热闹。 方才,尽管司季夏什么都没有与她说,但从他将手从乔小余手腕上收回时抬头看她的那一记眼神里,她就知道他诊到的定是喜脉,只不过他存着让冰刃着急的心而已,想来是他们今日这一趟去回应是没少打架,否则老实的平安可不会这样来逗弄一千两。 忘记了一切之后的平安,似乎还是将他的一千两兄当成了好弟兄。 这般,真好。 院子里,司季夏正一脸严肃地与冰刃说着什么,只见冰刃先是拧眉一脸沉重的模样,小半盏茶时间后,他的面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而司季夏的面色也随着边与冰刃说着什么边渐渐变得凝重。 一盏茶时间后,冰刃沉着一张脸朝正羞赧绯红着脸紧张看他的乔小余,待他走到乔小余面前时,只见他又抬手轻轻揉了揉乔小余的脑袋,难得温柔地对乔小余道:“乔小余,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啊?”乔小余愣住了。 冬暖故瞧见这时候的司季夏站在院子里笑,笑着笑着就笑出了声,“哈哈哈——” 只听司季夏笑声朗朗,彰显着他的心情很是大好,“兄台,要是我告知你你其实是要当爹了你会如何?” 冰刃怔愣住,揉着乔小余脑袋的手也僵住,震惊地看着乔小余。 下一瞬,就是不出意料的,小院里爆发出了冰刃怒火冲天的爆吼声:“山野药农!老子这回一定要打死你不可!” 再下一瞬,乔小余和冬暖故眼前便瞧不见了人影,只见着忽有狂风卷起,掀倒了院子里晾晒衣裳用的竹架子,也将围着小院的竹篱笆墙给掀翻了。 乔小余怔愣住了,冬暖故则终是忍不住,也同司季夏一般笑出了声,“难得一千两被五百两耍一回,看来是不打到其中一人趴下他们是不会回来的。” 乔小余怔愣地眨了一眨眼,脸还是红红的,却是不可思议道:“夫,夫人,公子他,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