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进屋前司季夏轻声叮嘱了小家伙让他不要吵,尽管他知道小家伙不会听得懂。 但是好在小家伙的哭声很轻很细,而冬暖故太困倦也太满足,是以睡得有些沉,未有被小小猴子的细细哭声吵醒。 司季夏从放在箱子上的叠得很是整齐的小衣裳里一一拿出了小裤子小抱巾还有尿布,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蹲下身子来的,因为他若不蹲下身子,他臂弯里的小小猴子就无处可放,他不能将小家伙放回到床榻上去吵着冬暖故,他只能抱着他,而他要用手找尿布找干净的小衣裤,他无法抱着他,只能蹲下身将小家伙放在他的腿上,匆匆找好了衣裤后才又抱起小家伙,这才将小家伙放到了床尾处,尽可能地不吵到冬暖故。 司季夏将小家伙在床尾处放下时,用食指在他小小的嘴上轻轻按了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而后他自己就忍不住无声地笑了,开始动作迅速地帮小家伙解开他身上的包被。 他的动作必须要快,不能让小家伙冷着了,若是这才巴掌大点的小家伙感染了风寒的话,怕是不好办。 然,奇异的,司季夏在帮小小猴子换尿布的时候,小小猴子是异常的听话,异常的安静,就好像他非常享受他的爹爹伺候他换尿布一样。 不过小家伙是享受,司季夏则很是紧张,因为他没伺候过刚出生的小娃娃,更没给刚出生的小娃娃换过尿布穿过小衣裳,娃娃的皮肤细嫩得好像一碰就会破一样,而他的手太过粗糙,他总是怕他的手会伤了小家伙细嫩的皮肤。 明明已经是已然寒凉了的天气,然司季夏将小家伙重新包到干净的厚包被里的时候,他的额上却是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很紧张,既紧张小家伙会凉着,又紧张自己的手会伤着小家伙,还紧张小家伙会把冬暖故吵醒。 但是好在……他还算顺利。 不过当他欲重新将小家伙抱到臂弯里的时候,那还留在冬暖故身侧睡着的小猴子忽然就哭了起来。 小猴子的哭声和小小猴子的哭声是不一样的,小小猴子的哭声是轻轻细细的,不会吵着冬暖故的,而小猴子的哭声则是响亮的,他一哭,要想不被这样的哭声吵醒,怕是不可能。 是以冬暖故醒了。 但她睁眼时有些怔怔,一时间像是不明白这娃娃啼哭声是从哪儿传来似的,当她看到就在她枕侧哭得一脸通红的小猴子时,她才想起她肚子里的那两个孩子已经出来了,她已经真正地做了母亲了。 可是平安,她的平安呢!? 一想到司季夏,冬暖故立刻坐起了身,连正哇哇大哭着的小猴子也没有伸手去抱,亦顾不得自己下身的疼痛,抓着身上的被子欲掀开就要下床去。 “阿暖别慌,别慌,小孩儿在我这儿。”冬暖故忽然坐起身的模样吓了司季夏一跳,以为她是瞧不见小小猴子慌了神,是以司季夏连忙解释道,“阿暖躺着就好,我把小孩儿给阿暖。” 冬暖故瞧见抱着小小猴子站在床榻前被她吓着了的司季夏,她这才觉得心安,看着他一脸的紧张,冬暖故下意识地抬起手,司季夏以为她要抱孩子,连忙将孩子递给她。 谁知冬暖故并未接过孩子,而是将手伸向了司季夏的脸颊—— 因为要将孩子递给尚坐在床上的冬暖故的缘故,司季夏是半躬下腰的,是以冬暖故抬起手,便能碰到了他的脸颊。 此时她的掌心就轻轻贴在司季夏的左脸颊上,她的手有轻微的颤抖,司季夏则是整个人都僵愣住了。 小猴子哭得更厉害了,哭得司季夏心慌心又疼,连忙将小小猴子放到冬暖故身上,转而将手伸过冬暖故身前,将正在哇哇大哭的小猴子捞到自己臂弯里来,一边面红耳赤讷讷地对冬暖故道:“阿暖,孩儿在哭。” 冬暖故瞧见司季夏心疼紧张孩子的模样,不由微微笑了起来,柔声道:“那平安抱抱他。” “嗯,我抱,我抱。”司季夏当然愿意抱,丝毫不会觉得累不会觉得厌烦的模样,只见他抱起小猴子后问冬暖故道,“阿暖可有给孩儿换过尿布。” 冬暖故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没有。” 她都没有想起要给孩子换尿布这种事情,一时间神情变得很是惭愧,司季夏连忙道:“我,我不是要责怪阿暖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想说阿暖也是没有换的话,我来给孩儿换。” 他没有要责怪阿暖的意思,断断没有。 “平安会换?”冬暖故自然知道司季夏不会责怪她,不过是她自己责怪自己而已。 司季夏有些赧然地笑了,“我刚帮小孩儿换了的,他的小包被都被他尿湿了,阿暖稍等等我,我给孩儿换了干净的尿布后就给阿暖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