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怔怔失神,轻轻叹了口气。 正当这时,篱笆墙外有脚步声传来,不消想,冬暖故也知是司季夏回来了,因为此时已将是日落时分。 司季夏回来时背上的背篓里装了半筐子的青绿草药,每次回来他都会掂着一把枯柴的手上,此刻揪着的是一只兔子的耳朵,一只毛茸茸的灰毛兔子,冬暖故则是习惯性地走到篱笆墙那儿为他将篱笆门打开,只见司季夏朝她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灰毛兔子往上提了提,道:“逮着一只兔子,想着带回来给姑娘,以免姑娘白日里太过枯闷。” 兔子此刻耷拉着四条腿,一副死了的模样,冬暖故伸手扯了扯它的胡须,它便蹬蹬腿,睁开了眼。 冬暖故看着兔子那双红红的眼睛,不由得轻轻笑了。 司季夏一直觉得这个姑娘笑起来很好看,他总是想多看上两眼,却又觉得很是不该,是以他从未敢多看冬暖故一眼。 然现下,夕阳斜照,照在冬暖故因怀了身子而有些发胖的脸上,司季夏看着她弯弯的眉眼,竟是看得出了神,直到冬暖故笑着对他道了声“谢谢公子”,他才慌忙别开眼。 冬暖故伸手要从司季夏手里接过那只灰毛兔子时,司季夏瞧见了她手上的伤,不由将揪着兔子的手收了回来,关心地问道:“姑娘受伤了?” “不小心被剪子剪到了,不打紧。”冬暖故将手收了回来,还是朝司季夏微微一笑,示意她真的不打紧。 其实剪子在她的食指上剪开了一个深深的口子,此刻还正在往外冒血,然她的面色不改,就像她的手其实还好端端的一样。 司季夏没有说话,只是揪着那只灰毛兔子进了厨房,他再从厨房里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只小药臼,药臼里有一把青绿的药草,只见他将药臼放在厨房窗户下的石磨上,边用药杵捣着药臼里的药草边对冬暖故道:“今日采着些止血草,我为姑娘捣些敷到伤口上。” 冬暖故默了默,才微微点头,轻声道:“多谢公子。” 冬暖故说完话,走到了她方才还未来得及收拾的东西前,将散落了一地的剪得零零碎碎的布片一并捡进竹筐子里,此时司季夏已捧着药臼走到了她身边来,道:“姑娘捏些药草泥敷到伤口上,我帮姑娘收拾便好。” 冬暖故没有拒绝,道了一声“多谢”,接过司季夏手里的药臼往后退了一步,司季夏则是蹲下身替她将东西收拾后,当他看到竹筐里剪得乱七八糟的布片时,他的眉梢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这姑娘的女红可还真是糟糕,怕是到了孩子生出来还不能缝好一件小衣。 想到这儿,司季夏的面色变得有些沉,有些严肃,他似乎在想着什么紧要又严肃的问题似的。 司季夏替冬暖故将东西收拾好后,将竹筐放到了堂屋大门旁,而后开始收捡他晾晒在院子里的草药,冬暖故站在一旁看他收拾,忽然唤了他一声,“公子。” “姑娘有事?”司季夏手上动作没有停,也没有回头看冬暖故一眼。 “我明日想下山一趟,到县里买些布和针线。”冬暖故将药臼方才,轻轻抚了抚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眼里有慈爱,也有哀愁。 司季夏停下了手上动作,转过身来看冬暖故,不放心道:“以姑娘现在的情况,走山路很是不便,姑娘若是有要买的东西,我可以替姑娘去买。” “多谢公子了。”冬暖故浅笑着微微摇了摇头,“我还要去拜访一户曾帮助过我的人家,公子怕是代劳不了。” “那……”司季夏拧起了眉,盯着冬暖故的大肚子看了看,而后道,“我陪姑娘一道下山如何?我这药草也可拿到县里去卖了,我陪姑娘去,路上好给姑娘照应,姑娘挺着大肚子,路上没人照应怕是不行。” 冬暖故还未说话,只听司季夏已接着道:“这般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