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地想要看一看。” “那就请王上回到前殿坐上一坐,待王上瞧过了这个惊喜再到后殿看娘娘也不迟。” “好好,朕就先瞧过这个惊喜再去见贵妃。”莫琨笑得眼角笑纹深深,转了身,走回前殿去了。 薛妙手维持着微弓着身微垂首的姿势,待得莫琨回了前殿,她才缓缓抬起头来。 打着风灯的太监也随着莫琨回了前殿,中庭重归于黑暗,前殿里的火光从拱门投照到游廊上来,照到薛妙手这儿来时,火光已然变得昏暗。 薛妙手整个人,还是站在黑暗里。 只见她看着拱门,眼神阴沉,翻滚着狠厉。 忽然,一道细细的银光从庭中更深处的黑暗掠来,整整好绕在薛妙手的脖子上,这道细细的银光只消收紧,就随时能割破薛妙手的喉咙。 可薛妙手面上没有惧意,且非但没有惧色,反是微微一笑,低声道:“大琴师就算现在杀了我好像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你们想要杀九皇子,不论随时下手都可以,根本就不需要白某与公子走这一趟。”白拂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薛妙手身后,阴沉的声音亦是压得低低的。 “大琴师说的是对,但是,这总归是不一样的不是?”薛妙手不惊不乱,反是镇定自若,“而且我一定需要大琴师与公子来走这么一趟,因为我始终要找一个大夫来为娘娘看诊,公子是我心中最好的大夫人选。” 司季夏亦站在薛妙手身后,紧握在剑鞘上的手不曾松开。 白拂在布一个局,而薛妙手与云绿水也在布一个局,司季夏本是局外人,却生生被拖成这局中人。 他不知他们想下的是怎样的一盘棋,也不想知道,他只想走出这座王城,只要走出这座城而已。 “现下九殿下已经死了,只要我或者娘娘在王上面前说一句九皇子这人啊,是丞相大人的人杀的,大琴师你觉得王上会如何反应?” 薛妙手的话音才落,那绕在她脖子上的细细银线蓦地收紧,眼见其就要紧勒上薛妙手的脖子,终还是停住。 白拂没有说话,面色寒沉至极,眸中杀意突显。 “不过大琴师放心,我知晓大琴师是相信我才会领公子今夜来芳兰宫走一趟,我总不会让大琴师觉得我是个不可信的小人的,再怎么说,为了答谢公子来为娘娘看诊,我也总归要让公子和大琴师安然无恙地回到相府去才是。”薛妙手说着,竟是抬手抓住了绕在她脖子上的细细银线,让那银线生生割破了她的手。 白拂深拧起眉,随即收了那银线,看着食指上已然带了血的银指环,白拂将眉心拧得好似解不开的绳结。 司季夏一直沉默着,他在等着薛妙手把话说完。 薛妙手又是微微笑了一笑,这才转过身,看向完全匿在夜色之中瞧不见脸面的司季夏与白拂,声音还是低低冷冷道:“我也不知晓王上今夜会来,但他既然来了,你们就更是要离开,既然想要平安无事地离开,现下你们与我就要配合一番。” 白拂不说话,稍稍的沉默后,反是司季夏淡淡道:“姑姑请说。” “瞧公子肩上挎着的包袱的形状,似是一把琴?” “云琦。”司季夏一句多余的话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云琦?”薛妙手有些惊诧,“竟是云琦。” “既是云琦,那便最好。”薛妙手吮掉手指上的血,“王上爱琴乐胜过爱美人,大琴师与公子接下来应当如何做,不消我再多说一句你们也知晓,与我到前殿去吧,送走了王上,你们才能畅通无阻地离开。” 前殿里,方才被莫子健抹杀的三名宫人的尸体在莫琨到来之前就已经被处理了,连着殿内地上的血也擦拭得干干净净,这芳兰宫中宫人处理这些事情,早已熟练,是以迅速。 因为她们是宫人,却又不仅仅是一般的宫人。 而那由莫子健带来的唯一一名影卫,也不见了踪影。 影卫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不会离开,然殿前却再不见其身影,只能证明一件事,或许他已经像晓公公那样,说不在就不在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