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李悔坐在床沿上,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司季夏,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此刻急剧刷白,不过少顷,他的面色便如同司季夏的一般惨白。 他的身子,亦是同司季夏的一般,正不能自控地颤抖。 片刻后,只见李悔抬起颤抖不已的手,极为缓慢地朝司季夏的脸颊移去,似是想要替他将黏在他鼻尖上的发丝别开,又似想要抚一抚他的脸颊,又或只要轻轻碰一碰他而已。 他的手已经移到了司季夏脸颊边,已经只差一寸就能碰到他的脸颊,可他的手却定在了那儿,颤抖着,迟迟没有再往前进一分。 不是不想。 而是不敢。 是……害怕。 就在这时,屋门处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李悔连忙缩回手。 司季夏将身子蜷得更紧了。 ------题外话------ 求票求票求票啊~!叔要被爆菊了啊~! 哎,感觉爆菊命运难逃了 ☆、079、大人不想抱抱他么?【一更】 冬暖故捧着铜盆进屋后并未将门扉阖上,只见她将铜盆捧到床头边上的小几放下后,又转身走了出去。 只不过转瞬又回了来,她回来时,两手不是空空如也,而是推进来一张木制轮椅,正是李悔的那一张。 白拂将其从楼下搬了上来,却没有推进屋里来,只是将其放在门外而已。 冬暖故捧着一盆干净的清水从后边厨房回来时,楼阁前已不见了白拂的身影。 李悔瞧见冬暖故替他将木轮椅推进来,怔住了,而后竟是下意识地想要撑着站起身亲自走过来推,冬暖故见状,即刻道:“大人坐着便行,推这张轮椅还用不了小女子多少力气。” “那便……多谢姑娘了。”李悔还是很紧张,有些惭愧。 冬暖故将木轮椅推到了床榻前来,神色平静地看着李悔,问:“大人可要坐上来?” “李某……”李悔似乎有话难以启齿,只道了一声“李某”,竟就没有了后边的话,只见他垂着眼睑,像是不敢看冬暖故似的,双手攥得有些紧。 冬暖故不再问什么,只是将木轮椅往床尾的方向推了推,推到既不挡在床前又能让李悔伸一把手就能够到的位置,才有折回到床头,边将挂在床头架子上的棉巾拿下来浸到铜盆中盛着的温水里,边道:“那大人稍稍往床尾方向坐些,小女子要帮外子擦擦脸。” 李悔惊讶地抬头,见着冬暖故只是低头绞着手中的棉巾,并未看他,待冬暖故绞好手中浸水的棉巾抬头来看他时,他连忙将手撑在床榻上将身子往后移了移,一边紧张地应声道:“好,好。” 冬暖故未再说什么,只坐到了司季夏身边,将手中已经抖开且叠好的棉巾覆到他脸上,动作轻柔细心地为他擦脸,眼窝下巴,便是耳背都细心地擦了,擦过之后将因他翻身而颇为散乱的发生别到他耳后颈后,末了,将棉巾放到铜盆里,而后竟见她俯下身轻轻柔柔地将司季夏抱在了怀里,不顾李悔在场。 像是李悔不存在似的,冬暖故抱住司季夏后将脸颊轻贴着他的脸颊,轻声唤着他,“平安,平安睡好一些,这般蜷着身子能舒服么?” 冬暖故语气轻柔地说着话,一边伸手去掰开司季夏紧抱着双膝的手,紧着将他曲起的双腿慢慢往下推。 司季夏抱着双膝的手这般被冬暖故慢慢掰开,失去了拥抱着的膝盖他似乎极为不安,身子竟如被蛰了一般猛地一抖,随之竟是在薄衾下胡乱地摆着手像要抓住什么似的,眉心紧拧,双眼依旧紧闭着,忽然紧张地叫出声来。 “阿暖……阿暖!”因为紧张,司季夏那在薄衾下乱动的手从衾被下探了出来。 冬暖故心一紧,旋即握住他的手,亦紧张道:“平安,我在这儿,我在的。” 冬暖故温柔地说着话,将司季夏的手握得紧紧的,用脸颊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 司季夏则是突然抽开手,转为将冬暖故用力抱住,边蹭着她的脸颊边不安地喃喃唤着她:“阿暖,阿暖,阿暖……” “嗯,傻木头,我在这儿。”司季夏正处不省人事间,手上力道不知轻重,将冬暖故的肩膀抓紧得异常用力,用力得冬暖故觉得肩膀有种就要被捏碎的感觉,却只任由他这么搂抱着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