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柔和的声音都颤抖了,忽地将她在怀里怀里环得紧紧,不安道:“阿暖别这样,别这样,别吓我……” “平安……”就在司季夏收紧手臂让冬暖故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时,冬暖故终于应了他,只是声音沙哑得紧,依然带着颤抖,将下巴搭在司季夏肩上,难过到了极点,“我忽然觉得……我一无是处啊……” 她再不是前世那个能将人踩在脚下对她俯首称臣的毒女三十,如今她的不仅弱小,且还无能,不仅帮不了平安任何事情,反是在紧要关头成为束缚他收脚的包袱。 若不是为了顾及她,平安就不会受伤,她一直以为她是在待平安好,实则……却非如此。 冬暖故的话让司季夏浑身如遭电击般猛地一颤,将下巴紧扣着冬暖故的肩膀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才听得他用安慰的口吻柔柔缓缓地道了一句:“不妨事的,我有用就行。” “……”冬暖故怔了怔,忽尔醒神,随之一把用力推开了司季夏,有些恼怒地瞪着司季夏,道,“平安你嫌弃我?” 这下轮到司季夏怔住了,忙解释道:“我怎么会嫌弃阿暖?我喜欢阿暖还来不及……” “你嫌弃我没用。”冬暖故还是瞪着他。 司季夏一头雾水,更慌忙地解释:“我何曾嫌弃过阿暖没用?阿暖莫要胡想……” 然不待司季夏解释完,冬暖故便打断了他,“就在方才!” “方才……?”司季夏愈发疑惑不解了,回想了自己方才说的话,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却还是认真改口道,“那……我重新说一遍?阿暖怎会没用,阿暖最是有用了。” “……”冬暖故伸出手在司季夏肩上用力推了一把,恼道,“傻木头,你再说一遍。” 偏生司季夏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竟真的将话重复一遍,且还十分认真,“阿暖最有用了。” “傻木头!”冬暖故恼得扑到了司季夏身上,张嘴就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愤愤道,“这会儿你怎么就没脑子了!?我让你重复你就真的重复一遍了!?你这根本就不是在夸我,这是在赤裸裸地嘲笑我就是没用!” 冬暖故的动作很突然也很用力,扑得司季夏一个措手不及跌坐在车板上且还被冬暖故压着微微往后仰倒,被冬暖故张嘴咬上脸颊时先是怔了怔,再听得冬暖故一串恼怒的话后抬手环上了她的腰,轻轻笑出了声。 “呵呵……”司季夏被冬暖故这般用力压扑在身上,索性整个人往后仰倒躺在车板上,看着神情模样较方才那让他慌乱不安的模样变化快得就像夏日的天,竟是说变就变,根本不给人丝毫的准备,可是他喜欢她这样的变化,是以他忍不住轻笑出了声,也顾不得他心腹正疼得紧且嘴角还有血在流出,只眉眼微弯地笑道,“阿暖是娘子,娘子说的话,相公岂有不听的道理?” “司季夏!”冬暖故坐在司季夏身上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喝了他一声。 司季夏则还是浅笑着应道:“我在的阿暖。” 而就在司季夏话音还未全然落下,便见着冬暖故忽一个俯身,覆上了他的唇,谁知司季夏却是紧紧闭着唇,让她也仅仅只是覆着他的唇而已。 可偏偏冬暖故很执拗,司季夏没有好好地让她亲吻,她便在他唇边又啃又咬,使得司季夏想要推开她却又不舍,便只能拧着眉看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这般。 冬暖故吻得不满意,稍稍抬起头,司季夏便逮着这个空档急忙道:“阿暖,我脏——” 司季夏一个脏字还未说完便被冬暖故迅速堵住了嘴,司季夏身子绷紧,冬暖故尝到了满嘴的腥甜。 司季夏终是努力别开了脸,抗拒了冬暖故的吻,有些痛苦道:“阿暖,莫这样。” 这下冬暖故却是不固执了,没有继续逮着司季夏的唇不放,而是坐起了身,用手背抹了一把沾满司季夏血水的唇,也从他身上下来,转身往矮榻上扯过那只包裹这司季夏药箱的包袱,跪坐在司季夏身旁边急急忙忙地解开包袱边问道:“平安今日还未服过药,还是寻常服的那几瓶么?” 冬暖故一边问一边叮叮当当地翻找着药箱里罗列摆放的大小瓷药瓶,她的手依旧有些轻颤不已,她明明已经拿起了她每日都会拿起的那只深蓝色细颈瓷瓶,却又放下,药箱里药瓶的摆置她明明已经很熟悉,可现下她却像是从未打开过这只药箱似的,几乎将所有的瓷瓶都挨个拿起来看过都还未拿出这些日子里她只看一眼便能拿准的药瓶,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