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灭了放在小几上的泌香,再从怀里掏出一只细颈瓷药瓶,将其递给了春荞。 春荞将手中的食盒放下,接过了瓷药瓶,只听秋桐道:“换春荞你来伺候咱们的大爷了,我去洗把手。” “秋桐姐姐洗了手后就去歇着吧啊,爷这里就暂不奴役你了。”楼远笑道。 “秋桐去歇着吧,你已一天一夜未阖过眼了,爷这儿我来就好。”春荞朝秋桐微微点了点头。 秋桐默了默,朝楼远微微垂首,换了恭敬的语气道:“那爷也好好休歇,秋桐便先退下了。” “去吧,没有歇好不要来见爷啊。”楼远补充道,语气听似漫不经心。 秋桐未再说什么,转身退下了。 春荞将手中瓷药瓶里的药丸倒出一粒,放到了楼远嘴里后,正要进屋去搬出多一张小几来放食盒里的食物,楼远唤住了她,“春荞啊,不着急,先坐啊,让爷好好看看你啊。” 春荞停下了脚步,退步回到楼远面前来,微低着头道:“爷有话要问属下。” “哎呀,这一小段时间不见春荞,好像春荞又变聪明了啊,连爷的心思都能猜得这么准确了。”楼远笑盈盈的,动了动脖子的同时慢慢动了动身子,伸了个腰,扯到伤口立刻又疼的呲牙咧嘴了,“嘶——疼疼疼,白拂那个老家伙,不将我往死里打他就是不满意,春荞啊,别告诉我你又变聪明了是因为白拂那个老家伙这些日子把你教的好啊。” “……”春荞有些想笑,却还是面不改色道,“不聪明一些的话,怎敢在爷身边伺候着,爷这么聪明,身边的人若是不聪明,爷岂不是要哭了?” “嗯,有道理。”楼远受用地点点头,摆了摆手道,“坐了,我有话要问你。” 春荞稍有迟疑,末了还是在楼远身边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听秋桐说夜里你过来的时候我又睡了过去。”楼远淡淡道。 “爷这段时日太累了,应当好好休歇的。”春荞不像秋桐,在楼远面前的她,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安安静静的,楼远若是不问话,她几乎从不会多说一句话。 “你和秋桐呢,别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们给我点了安神香让我睡过去的,别认错,我不怪你们,为我好而已,我知晓。”楼远用脚轻轻点了点地,让身下的躺椅轻轻摇晃了起来,一派悠闲的模样,便是连说话都是不疾不徐的,然他说出来的话确实难得的正儿八经,“我离开北霜国太久,对北霜国的事情可谓是知之甚少,这段时日你跟在白拂身边,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吧,先说大人和白拂这些日子在为何事而忙,不仅仅是王上要开个宫宴这般简单的事情吧,我瞧着大人和白拂面上疲态颇重。”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王上要开个宫宴这样简单的事情而已。”春荞并未直接回答楼远的问题。 “嗯?”楼远微微眯眼。 “爷不记得了吗?”春荞微微蹙了眉,却不敢再让楼远猜测或是回答,立刻接着道,“两个月后,是王上的五十诞辰。” 楼远似有微微一怔,王上的诞辰? “我确实是不记得了。” “前几日,我去给大人和白拂公子上茶后退下时,听到了一句话。” “什么话?” “王上想要废太子,立九皇子为太子。” 楼远眼神深深沉沉,“九皇子?纯嫔的儿子?而今当是……十来岁?” “回爷,爷口子的纯嫔,而今是纯贵妃,九皇子今年,正十七岁满。” “九皇子……”楼远轻捏自己的下巴,微垂下眼睑,似有所思,“那个生辰与王上同日同月的孩子……” ------题外话------ 天上下了屎!哈哈哈~ ☆、018、心疼的味道?【一更】 “九皇子……”楼远轻捏自己的下巴,微垂下眼睑,似有所思,“那个生辰与王上同日同月的孩子……?” “回爷,正是。” “当年那个小小的纯嫔,竟也被封为贵妃了啊。”楼远亦叹亦赞,“似乎……本事不小,王上若是要废太子而立九皇子为储君的话,那纯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