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些问题还不待人来得及思考,便见那条王蛇绕到了冬暖故身上,黑鹰大惊道:“保护夫人!” 可就在影卫们欲上前来保护冬暖故时,他们还未来得及跨出一步,便见他们手中的剑接二连三地掉落在地,继而是他们浑身虚软地瘫软在地,黑鹰内力最强,最后一个软倒下,然他手里还能握剑,他的软倒也不像其他影卫一般虚软地跪坐在地,而是拄着剑单膝跪地。 然他也还紧紧剩着这拄剑单膝跪地的力气而已,没了站起身的力气,更没有举剑的力气。 影卫及黑鹰震惊得睁大了眼,这究竟……怎么回事!? 夫人!? 他们有个三长两短不要紧,现下还没有确保整个西锤岭的王蛇已经除尽,要是夫人有个什么万一,他们无法和王爷交代! 而当所有人不安地看向冬暖故时,却见冬暖故在笑,那绕到她身上的大王蛇非但不将她绞死或者直截了当地咬她一口,反是任她轻抚着它的头顶! 只见冬暖故抚了抚黑王蛇的头顶后再用食指在它头顶轻点几下,那王蛇便从她身上慢慢褪了下来,而后弓直身子立在她身侧,吐着信子,像极她的一个手下,一个护卫。 也就当冬暖故轻抚着王蛇脑袋的时候,她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木棍一下又一下不轻不重地敲打着地面,而后只听有物体在地面上蠕动而发出的沙沙声在十六影卫身后响起。 影卫及黑鹰此刻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惊骇更为准确,想要站起身,却是一丝一毫多余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大了眼听着身后的沙沙声离自己愈来愈近,再感觉那股冰冷的触感绕上自己的身体…… 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知道自己下一刻就会丢了性命,然却又什么都不做不了—— “我没有说过我只会御蛇而不会制毒。”冬暖故浅笑着,慢慢朝影卫们走进,然她明明是笑着,却让人觉得胆寒,“我有办法让这些孩子们听话,就有办法从它们牙上取毒,你们不知道而已。” “你们每日里离我最近,却不知道我每夜里往火堆里添柴的时候多添了些什么。”冬暖故说这话时,那些条王蛇正慢慢往影卫们身上缠绕,看着他惊恐又煞白的脸,冬暖故笑意更浓,“王爷想利用我取得这座西锤岭,我倒要谢谢王爷出人出力帮我拿下了这座铁山。” “王爷之所以在这最后的时候只让你们十几人跟着我,或许是要在走到这西锤岭岭顶时,将我杀了,而我究竟是怎么死的,只有你们这些心腹看到而没有士兵们看到,事后想为我编什么死因都可以。” “王爷也不是没有想到我听话了这么一个多月不会乖乖让你们杀,只是我这么一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女人,就算不想死,又能如何?” “只可惜,王爷还是算错了一步,我是弱小,却不代表我任人宰割。” 黑鹰瞪大了眼,惊骇万分地看着眼前正笑得清浅的美丽女子,听着她温淡的声音,只觉浑身冷汗。 她说的,竟句句都是王爷心中所想! 又见冬暖故将左手轻搭在她身侧黑色王蛇的头顶上,轻抚着,用一股惋惜心疼的口吻道:“可怜了这些孩子们,它们都好孩子,怎容你们将它们斩尽杀绝。” “所以,死的,该是你们。”冬暖故眸中的浅笑忽而变得阴冷,右手握着的木棍微微抬起—— 影卫们知道当冬暖故手中的木棍敲到地面上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在给王蛇们下达命令,下达让他们死的命令。 眼见木棍就要敲到地面上—— 忽然,一件什么东西从侧面疾飞而来,正中冬暖故手中的木棍,将那木棍从中削断了成了两段! 当那东西伴随着断掉的半截木棍一齐落地时,影卫们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片叶子,一片绿叶而已。 冬暖故眼神骤凛。 也就在这时,一道冬暖故在熟悉不过的声音传进她耳里。 “阿暖……”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