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婢子当牛做马使唤的,他不过是给她下过禁食令以后便没有再理会过她,好像根本就没当她存在过一般。 她心中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 是以融雪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后,在天还未亮时便起床穿衣直奔厨房烧了一锅热水,水烧好后用木桶装了一桶热水一桶凉水,一手提一桶就往陌上阑珊跑去。 陌上阑珊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楼远还未起床。 融雪怕又像上一回一般靠得那阁楼太近了险些被楼远杀了,于是这一回她不敢靠近了,只蹲在院中静静等着,静静等着楼远醒来时传唤下人。 她还在想一个问题,这院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就算楼王八蛋醒来后想要叫人也没人会听得到,或许他定好了时间下人们何时才能进这个院子? 然融雪只发现院中没有任何下人,却没有发现在院子的高墙上,树杈上乃至屋顶上,都伏着一幢幢黑影,就像影子一般,永远都存在于暗处。 天渐渐亮了,本是热着的水也渐渐凉了,融雪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楼远的阁楼没有离开过,甚至连眨眼都眨得飞快,生怕自己会漏了什么一般。 等着等着,当融雪觉得桶里的热水要重新拿去烧过一回时,楼远卧房那紧闭着的门被从里缓缓打开了,融雪连忙站起身,朝正在打开的门扉跑去,然她依旧不敢靠近,还隔得有一丈多远距离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待她看到站在门槛后的楼远时,连忙弯腰垂首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小的见过爷!爷安!” 楼远没有笑,挂在面上的是一副懒懒的神情,见着融雪也不觉惊讶,只慵慵懒懒地看着她,不说话。 他知道融雪早就来到了院中,因为他昨夜一夜未眠,不是不想睡,只是睡不着而已。 不过知道归知道,他却没有理会,还以为她是来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然她仅仅是一直安安静静地呆在院中而已,这倒让他猜不出她究竟是要做什么来。 楼远不说话,融雪只觉忐忑,硬着头皮抬头看他一眼,又连忙低下头,道:“小的,小的帮爷打了洗脸用的水来!” 楼远还是没有说话,融雪也不敢擅自跑过去将水提过来。 其实也不能说是不敢,只是她要留在这右相府,就必须听楼远的话,不会再像之前一般胡咧咧。 半晌,才听楼远懒懒道:“我已经给了你机会逃走,为何还回来?” 融雪怔了怔,原来他知道她偷偷溜进了宫,她还以为春荞秋桐没有将她揪回来是因为看着她可怜,不曾想竟是得了楼远的意思。 “小的不知道爷说的是何意。”她不能承认,她还要留在相府,并且尽可能地留在楼远身边。 楼远没有拆穿她,只轻轻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把水提来,再帮爷梳头吧。” 楼远虽是在笑,笑容里却带浓浓的疲态。 融雪惊讶抬头,楼远却已转身走进了屋里。 他又响起了白拂的话。 回去? 呵呵……这天下之大,根本就没有他可回去的地方。 ------题外话------ 叔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作者,姑娘们可为叔的文字驻足,也可为叔笔下的故事停留,若是这二者会给姑娘们的视觉或者感受带来负担,叔只能说惭愧,污了姑娘们的眼。 ☆、044、公子出诊,全在自愿 天将明未明时,一辆乌篷马车从王宫宫门驶出,直往城北方向驶去,车篷下的一簇簇海蓝色流苏随着车身而摇,一晃又一晃。 马车行驶得似乎很急,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辙滚动发出的砸砸声在安静的晨间显得异常清晰,在家家户户大门前的风灯还未息的安静城北更显清晰,清晰的马蹄声和车辙声回荡在长长的街道里,良久才息。 马车行驶到右相府大门前停下,马车才一停下,随即有人从马车前边的座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