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明公公喝罢茶后,楼远这才问道:“看明公公的神色,想来是找到本相那胡闯的丫鬟了,可是那丫鬟不肯随明公公来见本相?” “不,不是!”明公公忙摇摇头,面上紧张的神色似乎更紧张了,连那尖尖的声音都紧绷了起来,“并非右相大人的丫鬟不肯跟奴才回来,而是奴才根本,根本就没有机会跟她说上话啊!” “哦?”楼远又看了明公公一眼,“这是何意啊?” “因为,因为那丫鬟和北霜国的雅慧郡主打起来了!” 楼远嘴角浅扬的弧度僵了僵,春荞和秋桐也愣住了。 楼远没有再说话,明公公见他沉默也不敢再说什么,殿中只闻宫女和太监的脚步声。 春荞和秋桐的目光一直停在楼远身上。 半晌过后,当春荞和秋桐以为楼远打算不管那惹事的融雪时,只见楼远缓缓站起了身,站起身的同时他将拿着小香炉的手微微一倾,那小香炉便顺着他的掌心滑下,啪一声掉落在地,裂开成了两半。 明公公的心猛地抖了一抖。 “明公公,带本相去瞧一瞧,她们究竟是怎么个打法。”楼远依旧浅浅笑着,拂了拂袖,举步往殿外走去。 “是!”明公公忙跟了上去。 春荞与秋桐相视一眼,也跟在了上去。 * 太子府。 灯火通明的书房里,一身银白色锦衣的太子司郁昭正在书案后提笔书写着什么,在书案前跪着一名脸色发白嘴角还有隐隐血色的黑衣人,摆在书房窗户前的茶几旁还坐着一名四十五岁左右的男人,正一脸忧虑地看着正在慢慢写着什么的司郁昭,几次欲言又止。 司郁昭写着写着,忽然一滴墨从笔肚漏下,滴落在米白的宣纸上,瞬间晕开了一大滴墨迹。 司郁昭眼神一寒,将毛笔搁到了砚台上,将那被晕了墨的宣纸拿在手里,边慢慢撕烂边冷冷道:“照你这么说的话,就是你们失败了?” “请主人再给一次机会,下一次我们绝不会再失手!这一次实在,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会有那么高的身手!”黑衣人说着,朝司郁昭磕了一记头,“求主人再给一次机会!” 司郁昭将手里的宣纸撕成了无数片,而后往地上一扔,纸屑立刻撒了满地,只见他慢慢从书案后走出来,走到黑衣人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阴佞,语气森冷道:“再给一次机会?” “是的主人!请给属下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黑衣人再次磕了一记响头。 “可是本宫不喜欢留无用的狗,你觉得本宫该不该再给你一次机会?”司郁昭轻轻一笑。 黑衣人震愕抬头,张嘴就要再求饶,然他却没有再能发出声音的机会。 因为,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在他抬起头的瞬间刺穿了他的咽喉,而匕首的手柄,就正握在司郁昭手中。 黑衣人睁圆了双眼,嘴张大着,嘴唇颤抖着,司郁昭却只是在阴佞地笑着,将匕首从黑衣人喉间缓缓抽了出来。 当匕首从黑衣人喉间抽开的一瞬间,黑衣人砰然倒地。 坐在书房里的中年男人只觉背脊一阵寒。 “岳丈大人,方才您说冰刃回来了?”司郁昭将沾了血的匕首一扔,扔到了黑衣人的尸首上。 中年男人猛地回过神,即刻点头道:“是的,大概明日就能回到京畿。” “待他回来,让他来见本宫。”司郁昭重新走回了书案后。 “是,太子。” 窗外夜色浓黑,阴沉得有些可怕。 ------题外话------ 阿雪就是来虐阿远的,哈哈~ 叔今天无甚可说啊,要睡个好觉! ☆、029、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昌明小花园。 因为深冬的缘故,花园里颇显萧瑟,然此时花园里的情况及气氛,与这份萧瑟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 此时的昌明小花园里,围满了太监和宫女,目光均盯着同一个方向,人人面上都拧着一股紧张的神情,不断地在窃窃私语。 在太监宫女围起的大片空地内,一名十七八岁、穿着淡紫色袄裙的姑娘正纠着一脸的紧张之色,绞着自己的双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郡主郡主,您别打了呀,求求您别打了呀!” “啪——” 就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