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夫妻俩穿得还挺像人样,居然还盯着别人碗里的面条看,简直就是太不上道了!”想到方才那大汉看司季夏的眼神再到他抱着碗转身的动作,冬暖故还是忍不住要笑,“我的相公虽然穷困,却也不至于给不起娘子吃一碗面条,才不稀得他那一大碗面,你说是不是,平安?” 冬暖故笑吟吟的,抓着司季夏的手轻轻往前一甩,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便在他们贴近的身子间荡开一个小小的弧度。 她的眉眼笑得弯弯的,她耳上坠着的茶梅木雕耳坠子在她双颊边一晃一晃,她嘴角的笑似乎都要把那两朵木色的茶梅点上色彩,似乎此刻她的心情,很好很好。 此时的冬暖故在司季夏眼里,笑吟吟的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然她盘起的长发却显示着她已是人妇,他的妻子。 司季夏与冬暖故一起,他们之间鲜少玩笑,冬暖故安静,司季夏更是个正经性子,现在冬暖故忽然笑吟吟的一口一个“相公娘子”,司季夏有些回不过神。 谁知冬暖故却还非让他回答不可了,轻轻撞了撞他道:“是不是,嗯?” “是。”司季夏回过神,顺着她的话就答了个是。 “是什么?”冬暖故盯着他看,似乎在等着他的答案。 “……”司季夏又愣了愣,将冬暖故方才的话斟酌了少顷后才道,“是我给阿暖也买上一碗面条。” 这下换冬暖故怔了怔,很是诧异地看着司季夏,再眨了一眨眼,然后将他的手抓得紧了一分,忽而笑得露出了白净的贝齿,“傻木头,我才不吃面条!” “……那……阿暖要吃什么?”司季夏被冬暖故这开心的笑容弄到呼吸一滞。 “……”冬暖故微微瞪了司季夏一眼,这傻木头是怎么捡话里重点的! 冬暖故的沉默让司季夏有些紧张,将她的手抓的得紧了紧,“阿暖?” 冬暖故没有理会司季夏,只是拉着他继续往前走,走出了十来步后,冬暖故停下了脚步,而后将司季夏的手轻轻捏了捏,“吃饺子如何?” 冬暖故停下脚步的地方旁,是一家饺子摊。 因为摊在比较小,又因摊子位于比较角落的地方,并且连幡子都没有挂,是以摊子较前边的茶铺面铺来说冷清了许多,只有两名贩子模样的中年男子各坐着一张桌子正埋头夹着饺子吃,想来是附近摆卖货物的小贩,还有一名三十五岁左右皮肤黝黑身材中等的男人在一张撒着白面的长案后只顾低头擀着面皮。 司季夏看了小小的摊子一眼,便跟着冬暖故走了进去。 摊子小到只摆了三张方桌,其中前边的两张被那两名中年男子占了去,冬暖故与司季夏便只能坐到最里边的一张。 桌子有些小也有些矮,司季夏身子高,一坐下去便显得桌子更小更矮了,桌子凳子的色泽很是老旧,不难看出是用了很多年的桌凳,然虽然老旧却是干干净净的,就像这个摊子虽然小,但却是打扫得很是干净,除了有明显的柴烟味外,并未有油腻腻的让人难以落座的感觉。 因为摊子小人又少的缘故,店家只顾着擀面皮,并未发现摊子上来了新客人,司季夏看着那店家自己一人擀面皮又要顾着去看蒸笼里的饺子,还要给灶膛里添柴禾很是忙碌,便没有急着打扰他,直到前边一桌的客人吃完了要付账,店家转过身来收铜子,这才看到不知何时已经坐到摊子里来的司季夏和冬暖故,忙道歉道:“十分抱歉十分抱歉,刚才一直在忙没有注意到二位,十分抱歉!” 男子面色十分惭愧,因长年在阳光下劳作而显得黝黑的脸色有着深深的歉意,频频向司季夏与冬暖故低头道歉,他这般倒是让司季夏有些过意不去,忙道:“这位大哥不用道歉,这并非大哥之过,只是方才看着阿哥一人很是忙碌不便打扰,我二人稍坐坐也无妨,大哥不用介怀。” 男子听着司季夏很是和气,这才显得没那么愧疚,不过他看着司季夏和冬暖故的容貌及着装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来他这种小摊子吃东西的人,可客已经到了门前,哪还有请出去的道理,是以男子非但没有松口气,反是更紧张了,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二位……可是要吃饺子?” 冬暖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