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道银色的东西贴着地面朝着司季夏急掠而来。 声音是冬暖故的,而那道朝司季夏急掠而来如箭般的银色东西,是冬暖故的银环蛇小银。 下一瞬,只听冬暖故本是冷冽的声音变了调,“平安小心!小银回来!” 可是,蛇无听觉,小银根本听不见她的命令,眼见小银大张的蛇口就要咬上司季夏的腿,冬暖故想要将命令传达给小银已来不及,致使她紧张得站起了身。 银环蛇的动作很快,然司季夏的反应速度及身手更是快它一分,就当冬暖故以为小银就要咬上司季夏时,只见司季夏往后一个退步的同时迅速俯身,动作快得冬暖故根本辨不清他是如何动作的,便见着他已紧紧掐住了小银的脖子,令小银只能呲着毒牙不断摇晃着长长的蛇身。 冬暖故这才舒了一口气,正要说什么时,她眸光陡然一颤,双颊倏地泛红,随即坐下了身,背对着司季夏,竟是不敢看他。 而司季夏在捏住小银的脖子看向冬暖故时,他整个人都僵愣住了,愣得他连他手中还捏着小银的脖子都忘了,手一僵,小银趁空挡挣脱钳制,哧溜溜地窜回了主人身旁。 只因,此刻的冬暖故,正在泡澡。 今儿司季夏随司郁疆离开后,冬暖故左右无事,便又到厨房去转了一圈,本以为司季夏会在入夜前回来,谁知司季夏迟迟未归,她有些挂心,却又觉她不应当管丈夫的事情太多,便不再多想,打算先泡个澡再说,她昨夜未能洗身,她不能忍受她今夜仍不能洗身。 而她之所以选司季夏这间屋子而不是在她那间屋子泡澡,纯属她比较中意司季夏这边屋子的摆设而已,既是泡澡,就要泡得舒服,况且门已上闩,即便是有人来也无妨,而若是司季夏回来,见着屋里点着灯而门却闩着,自会敲门。 可是冬暖故没有想到,归来时的司季夏是已经喝了一整日酒、神思已然混沌了的司季夏,她更没有想到,司季夏竟是门也未敲便破门而入,而她方才因为事出突然放出了小银,却又因为紧张司季夏而站起了身。 冬暖故因为太过紧张司季夏,是以她忘了她还是泡在木桶里,身上纹丝不挂…… 司季夏也没有想到冬暖故竟会出现在他屋里,并且还是在他屋里……泡澡,而他也真真切切地瞧见了什么,尽管冬暖故已飞快地坐下身,将她整个人都藏在了木桶里。 司季夏的神思本就被这一日的酒烧得混沌,双腿也是虚浮着摇晃着随时可能摔倒,此刻之所以还能勉强站着,是因为方才他在马车上睡了一会儿,且他不想让冬暖故以为他不省人事而担心,是以他强自撑着在见到她时醒着神,若是没遇着那就最好,他不想她见到他这酒后的模样。 而他以为是楼远发现了什么,谁知—— 尽管他脚步虚浮,尽管他的眼睛因为酒意而朦胧,而他还是清楚地看到了……看到了阿暖白皙的双肩,以及,饱满的桃儿,还有她脸上羞涩的红晕,尽管她转身转得很快,他也还是注意到了。 那一瞬间,司季夏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东西突地跳了起来,带着急促的灼热。 “平安今夜睡我那间屋子吧,时辰不早,平安去睡吧,帮我带上门。”冬暖故将身子往水下矮了矮,让水漫过自己的肩膀,背对着司季夏。 冬暖故没有听到司季夏应声,但是她听到了关门声,她吁了一口气,抬手碰上自己的双颊,当真有些烫手。 是的,她羞赧了,尽管相拥而眠过,尽管身体契合过,但是这样毫无征兆地把自己曝露在他面前,还从来没有过,如何能不让她赧颜。 因为羞赧,冬暖故甚至忘了问司季夏怎么了。 罢,明晨睡起再问吧,今夜只怕他也是不好意思见她的了。 冬暖故又想起司季夏方才怔愣得不知所措的模样,轻轻笑了起来,冬暖故想着司季夏轻笑着,竟觉着水面上也有他的影像,便抬手拨了拨水面,兀自嗔道:“傻木头。” 而当水面平静下来时,那浮在水面上的司季夏的影像竟没有消失,冬暖故一怔,觉得不对,忽地转身抬头,发现司季夏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而她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 “平安?”冬暖故错愕地看着就站在木桶边的司季夏,反射性地将双手拢到自己胸前,并将双腿曲起,因为此时的她虽然泡在水里,却是完完全全地曝露在司季夏的目光下,她倒是不会像她看到他那样紧张不安,她是他的妻子,他若要看她也不是什么非分之举,只不过是她没有经历过不习惯而已,因为不习惯,所以会不自在,因为不自在,所以觉得无所适从所以会觉得羞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