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上有伤,不也在喝?”司季夏虽然醉了,说出的话却不像醉酒的人一般结结巴巴,只是有些不连贯而已,只见他浅浅一笑,“既然殿下想喝,我自然要陪殿下到底,殿下,若是想喝个,一醉方休不醉不归,我会陪殿下。” 司郁疆愣住了。 “殿下,把酒坛给我。”司季夏说着,踉跄着脚步伸手又要去拿司郁疆手里的酒坛。 眼见司季夏的手就要抓到酒坛,司郁疆一把将他用力推开,吼道:“我让你别喝了!” 司郁疆这一推的力道本就大,加上司季夏脚步虚浮,司郁疆这么一推,竟推得他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背部撞到了房中厚重的屏风上,跌坐在地。 “咳咳咳——”司季夏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门外的陶木听着司季夏的咳嗽声,早已紧张到不行,却又不敢闯进来,只能干等着。 “阿季,为何是你?”司郁疆看着坐在屏风前的司季夏,忽然笑了起来,“为何会是你!?” 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为何偏偏……会是他最珍重的朋友的妻子!? 为何……会是阿季!? 若论相识,他遇到她要比阿季遇到她要早,可他……却是生生的错过了。 他以为她会是柳家的四小姐的,谁知,竟偏偏应了他最不想去想的那个猜测。 他清楚地记得他对阿季说,有姑娘要嫁给他了。 他也清楚地记得对阿季说,他的妻子待他很好的吧。 他还清楚地记得,他催阿季洞房。 呵……呵呵! 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在右相府,他看到阿季帮她拂掉她头上肩上的积雪时心有多疼,只有他自己知道,她帮阿季围上那条围巾时,他自己离开的脚步有多狼狈。 说来他与她根本不曾相识,他本不该会觉得心痛,可他偏偏,对这个仅见了寥寥两面的姑娘,生了心,动了情,入了梦。 原本不曾拥有就不会体味失去的痛苦,可他,又为何而心痛? 因为一次次的错过?还是因为她对阿季的好? 为何偏偏是阿季?若是其他人,或许他会去抢,就算成了亲圆了房又如何,因为是他认定了的女人。 可,却偏偏是阿季。 司郁疆说着,忽然冷笑一声,蹲下身,在司季夏身旁坐下了,将手里的酒坛还给他,沉声道:“阿季你说的,要和我不醉不归。” “当然。”司季夏淡淡一笑,接过了酒坛。 他虽不知道殿下因何忽喜忽悲,殿下不说,他不会去猜也不想去猜,但倘是殿下想要与他去做什么事,就算赴汤蹈火,他也都会奉陪到底。 因为殿下,是他的知己。 而就在司季夏昂头又要喝酒时,只听司郁疆声音沉沉道:“阿季,我找到的姑娘,已经嫁做人妇了。” 司郁疆说完,深深看了司季夏一眼,而后才扭回头,昂头喝酒。 司季夏看着司郁疆眸光深深的双眼,怔住了,微微睁圆开了眼。 片刻之后,只见他抱起酒坛,大口大口的喝着辛辣的酒,任冰凉的酒水淌了满脖子,淌湿了前襟。 司季夏与司郁疆这一喝,从天明喝到了入夜,期间司郁疆还嚷了小二来上酒,期间更是大笑声怒喝声呕吐声皆有。 直至戌时过半,屋内才完全安静下来,炎之和炎陵决定进屋看看,陶木跟在后面。 当他们绕开门后的屏风进到屋里时,他们三个人都愣住了。 ------题外话------ 叔知道姑娘们一定又想吐叔了,叔只说了“或许明后天”啊!具体哪天叔也不确定啊! 不过今天叔倒是能确定了,明天,明天,哈哈~ ☆、021、阿暖,让我抱着你,好不好? 扑鼻的是浓浓的酒气,入目的是一地狼藉。 酒坛被扔了一地,炎之刚跨进门槛就踢到了一只空酒坛,直听得安静的屋子里响出骨碌碌的声音。 凳子也是歪的歪,倒的倒,酒碗碎了一地,墙角花架旁还有一滩子呕吐的污秽物,让炎之炎陵和陶木三人都紧紧蹙起了眉。 然,屋内却不见人影,炎陵正要走到打开的窗户前去瞧时,忽然听到一声打嗝声,从屏风处传来,令三人不约而同看向屏风方向。 这一看,他们一脸的震惊。 只见屏风前,司季夏背靠着屏风,手边还放着一只酒坛,将手枕在坛口上,面色青白,嘴角还有淡淡的血迹,然他是闭着眼的,似乎睡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