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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光线中还能清楚地看到藏在鸟喙中的尖锐白芒!正是点染在锋利箭簇尖顶上的白光!

    那一刻,她震惊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机甲鸟身体里竟还暗藏机关。

    那做得出这样机甲鸟的人——

    她本就无眠,如此这般更是难眠了,索性也不睡了,处理了那条被弩箭钉死的红斑小蛇后收拾了上西山需要用到的衣裳。

    卯时,还不见司季夏那屋门有要开的迹象。

    他似乎……出去得有些久了,是有事,还是他夜里都会出去?

    罢,愈想愈觉心里烦躁,便到厨房烧早饭来了,然不打算再想的事情总是无端地就兀自浮上心头来,竟使得她险些将粥都熬烂了去,若非他没有出现的话。

    冬暖故没有心思再烧给小菜,尽管她的手艺惨不忍睹,司季夏本已坐下,却又站了起来走向一旁的矮柜边打开柜门边道:“给阿暖煎只鸡蛋如何?我记着柜子里还有鸡蛋的。”

    昨夜的相拥似乎没有存在过,因为他们还是像之前每一天一样安静相处着,谁也不问谁什么问题什么话,可司季夏出口的“阿暖”没有任何的迟疑却又说明昨夜的相拥是真真切切地存在过,不再像之前一般似近又似远的感觉,一切看着与之前一样,其实又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不用麻烦了,我还没有这么娇气,白粥就可以了,又不是天天都这么吃。”冬暖故伸手拉住司季夏,将他拉回凳子上坐好,这举动似乎是那么自然而然,尽管司季夏在那么一瞬间还是绷了绷身子,只听冬暖故温声道,“坐下吧,要是连粥都凉了就不知该如何下咽了。”

    司季夏默了默,没有再坚持,坐好,拿起了筷子,与冬暖故共桌喝了一碗寡淡无味并且已经煮烂了的白粥,可他却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总是看着冬暖故失神,以致冬暖故喝完了她的那碗粥时他碗里的粥还未动几口,于是冬暖故便盯着他将他碗里的粥喝完才作数,尽管他喝得有些急。

    当他放下碗筷后冬暖故站起身收拾了碗筷,走出了厨房,走向了老井,司季夏眸光晃了晃,也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在她将碗放下正要打水时先她一步抓住了辘轳,微蹙着眉轻唤了她一声:“阿暖。”

    冬暖故垂下手,抬眸看他,面色平静,静静道:“平安有话要与我说。”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无需问,她知他定是有话想要和她说,至于什么话,她不知,他的心思,她似乎总不能琢磨得透。

    “是。”司季夏点了点头,却是没有看冬暖故的眼睛,而是别开了眼,少顷才缓缓道,“阿暖……昨夜我母亲对我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司季夏的声音很低沉也很黯哑,更是说的缓慢,仿佛这句话是压在他心口的大石,令他痛苦,却挪也挪不走。

    冬暖故的眼神也暗了下来,不是风雨来临前的暗沉,而是心下难受的阴沉。

    她如何会不记得羿王妃说的话,莫说司季夏,便是她都震惊都不可理解。

    她说,她不是他的母亲。

    她不知这是事实,还是羿王妃不喜他这个儿子才说出这样的话,可又有多少个母亲能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这么多年,又有多少个母亲能对自己的孩子说出这样狠心的话来?即便她从没见过她自己的父母没受过来自亲情的爱,但若与他相比,没有父母的她似乎比他幸运,因为从来就没有,至少不知道失去或者被抛弃的味道,而他明明拥有,却比没有拥有还痛苦,还……可悲。

    冬暖故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轻轻地揪疼了,抬手覆在了司季夏紧抓着辘轳的手上,少顷才答:“记得。”

    “我……”司季夏还是没有抬眼看冬暖故,似乎是不敢看,声音在一瞬间沙哑得有些厉害,“我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题外话------

    似乎有哪个姑娘说想念殿下来着了?来来来,殿下来了。

    姑娘们周末愉快

    ☆、078、等我回来接你一起回家

    当羿王爷的贴身随从黑鹰出现在寂药里时,冬暖故正坐在厅子里喝茶,整个厅子飘散着清淡的桂花香,见着黑鹰,冬暖故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又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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