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阳刚之气,反是多了一分女子的阴柔之美,因着这一双眉,使得他有些细长的眼眸看起来也柔和了许多,肤色偏些微的麦色,若非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与那双宽大且连布满细小疤痕的手,只怕说他是女人都无几人会怀疑。 或许这天下间无几个人知道名震全天下的夜阁之主竟是如此年轻,夜阁是一个网罗天下消息的组织,这天下间没有夜阁查探不到消息,只要你出得起足够的银钱,就能从夜阁手中得到你想知道的消息。 除此之外还听闻夜阁是一个高手云集的杀手组织,与买消息一样,只要你给得起金银,夜阁就能为你除掉你想除掉的人,并且,出手无声,杀人无息。 江湖中人无人敢惹夜阁的人,就是连宫中贵族有时都会请出夜阁的人,然世人只知夜阁之主是一个名叫子夜的男人,至于其样貌如何年岁几何无人知晓,就如同那神出鬼没的诡公子一般,夜阁之主在世人眼中也是一个谜。 “诡你可是从来不曾踏足我这个地方,道是不想与我扯上过多的关系。”子夜看着正朝他这儿走来的诡公子,微微笑着继而伸手打开陶锅上的盖子,顿时只闻香醇的酒香逸散,眼神却是一直停在诡公子身上,“不知今夜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竟使得诡赏光我这个粗陋之地?” 诡公子并不答话,只是走到子夜对面,隔着方桌在地上的蒲团上跪坐下,子夜拿起陶锅里温燉着的小酒壶,先给诡公子斟上一杯,将酒盏放到他面前后才为自己也满上一杯酒,“百年老酒,尝尝味道如何。” 诡公子并未捧杯,似乎看也不看那酒盏一眼,隔着他脸上的无脸黑色面具无人看得到他的容貌,更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他终于冷冷开口,“让你帮我查的事情,我要结果。” “虽说我夜阁可网罗天下大小消息,却也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探子,你昨日未时过半才传来的信,今日寅时就想要答案,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些?”子夜听了诡公子那声音冷得能剔骨的话,非但不恼,反是轻轻笑了起来,“况且我夜阁的规矩你知道,你只能从我这儿买一个人的消息一次,我已经为你破过一次例,你这是还要我再破例一次?” “这是你的事情。”诡公子的声音依旧冷冷的,因着有面具的遮挡,他冰冷的声音听起来如在幽谷里回响,明明近在眼前,却又感觉遥远,“与我无关。” “呵呵,诡你与我相识也有八年了,对你来说,八年之交还比不过一个女人的消息重要?”子夜不笑了,只紧紧盯着诡公子面上的无脸面具,沙哑的声音低低沉沉的。 “我与你之间没有任何交情。”回答子夜的只是毫无感情的一句话,冷得好似能击碎人心,“只是相识八年而已,你我之间,只是交易,夜阁从我这儿得到的,足够我买上千万条消息。” 只见子夜深褐色的眼眸里似有一抹悲哀一闪而过,旋即又轻轻笑了,“或许天下人不知道原来能拯救疾苦的神医诡公子是如此无情的一个人。” “天下苍生,与我无关。”诡公子的态度始终与子夜面上的神情形成极大的反差,“我今夜来只要我想要知道的事情结果。” “你一定要知道?”只听子夜的声音忽然变得幽幽,诡公子没有动他那一盏酒,子夜也迟迟没有喝他捧在手里的那一盏酒,“我说了夜阁有夜阁的规矩,也不可能在短短半天时间内给你查得出个所以然。” 诡公子沉默了,不再说什么,而后抬起左手端起面前桌上的酒盏,右手将脸上的面具从下方稍稍往上掀,将酒盏里温热的酒一饮而尽。 而就在他的左手才堪堪握住酒盏时,子夜倏地拧起了眉心,盯着他的左手颇为震惊地问:“你受伤了!?” 诡公子不答,只将喝空了的酒盏放下,子夜拧起的眉心还没有舒展,只是将目光移到他脸上的面具上,“什么人竟能伤得了你?” “小伤,无事。”诡公子用右手将面具重新扣好,作势站起身,“既然你为难,那我就不叨扰了,告辞。” 就在诡公子站起身的瞬间,子夜端着酒盏的手突地一晃,只见他将酒盏放回桌面上,也跟着站起了身,却是在诡公子转身就要离开时才唤住他,“诡。” 诡公子没有打算驻足的意思,只是朝着屋门迈出了脚步,只听子夜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你一而再地想要知道关于羿王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