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时不经意间柔和了几分,“阿暖姑娘说这叫围巾,暖脖子用的。” “围巾?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和名字。”司郁疆盯着司季夏那不知不觉间柔和的眉眼,又问,“她给你做的?” 司季夏点点头,司郁疆的目光转到他肩上的斗篷上,“新斗篷也是她为你做的。” 司季夏又点了点头,“是阿暖姑娘到布庄里让人裁缝的。” 司郁疆又看向司季夏的眼睛,轻轻笑了起来,“阿季,她待你很好吧。” 司季夏有些怔,一时没回答司郁疆的问题,却是听司郁疆兀自接着道了,“若是待你不好,又怎会为你裁新衣,我可几乎没见你穿过几次新衣。” “这样就好。”司郁疆语气里是发自内心地为司季夏高兴,“有一个人陪你,不然你总是孤单一人。” 他纵是日日想与他一起煮茶饮酒把酒言欢,然他与阿季都知,这不可能。 “那殿下又如何?”司季夏还是不能适应他嘴边的话题一直围着冬暖故转,是以把话题扭到司郁疆身上,“那个出现在殿下梦中的姑娘,殿下可有再见着她?” 一说到这个,司郁疆忽然想到了方才在街上的晃眼一瞥,不由有些失落,“不曾,方才在街上似乎见着了,待我下马车去寻,却又寻觅不见其身影了,或许是我错觉了,她应当不会出现在南岭才是。” “那这般说来,殿下是知晓她是何人家的姑娘了?” 司郁疆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我只是猜测或许会是左相府的姑娘。” “左相府?”司季夏有些微的蹙眉,“殿下是否要等阿暖姑娘回来问问?或许她会知晓。” 司郁疆却是拒绝了,嘴角的笑容勾得尚是心情不错,“还是不了,这种事情还是我自己去找去问去遇到比较好。” “能得殿下如此在意的,那一定是个好姑娘。”司季夏也微微一笑。 “好了,坐着也是坐着,我帮你收拾收拾屋子。”又坐了一小会儿,司郁疆站起了身,却被司季夏拦道,“这等小事怎敢劳殿下动手,殿下坐着就好。” “你和我之间还说这些?”司郁疆说着就拂开司季夏的手,“我让炎之也过来帮忙。” 司季夏不再阻拦,因为正如司郁疆所说,他们之间,又何必说这些小事,尽管他们都各自心中都有着不可也不能告诉对方的事情。 半个时辰过去,还不见冬暖故回来,炎之看了一眼天色,提醒了司郁疆一声,不得已,司郁疆要赶着回京畿,不能久等,便站起身与司季夏道别,不忘笑道:“想喝你们这杯喜酒还真是不顺利,下次,下次不论如何,阿季你一定要让我喝上。” “好。”司季夏露出浅浅的笑,颔首。 司郁疆又像上回一般边往月门走边抬起手在空气中挥了挥,扬声道:“天地已经拜了,洞房这种事情可就不要再拖了。” 司季夏耳根微微红了,眼神却渐渐暗了。 洞房?这是他没有想过也不敢想过的问题,因为…… 只见他抬手摸向自己残缺的右臂处,方才还带着浅笑的眼神完全沉了下来。 * 冬暖故这一趟出去很久,久到天色开始偏向暗沉,久到司季夏本就不安的心更不安了,他匆忙地将肩上系带有些松了的斗篷重新系得更紧些,边系边往后院走,脚尖只稍稍点地便跃上了高高的墙头,就在这时,一块突如其来的石子砸到了他的脑门上。 司季夏一愣,站在高墙另一侧外还保持着抛石子动作的冬暖故也愣住了,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到司季夏的额头上流下了一条血水。 司季夏似感觉不到疼痛般并未理会被石子砸破的额头,只轻轻松松地落到冬暖故面前,看到她完好无恙地站在他面前,他一直紧张不安的心这才稍稍松了下来,声音却还是有些紧绷道:“阿暖姑娘回来了。” 方才在院里等待的时间里,有那么一晃而过的想法,竟认为她这一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这个想法让他觉得十分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而她现在就站在他面前,她并没有离开,她又回来了,真好,真好。 司季夏是紧紧盯着冬暖故的,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目光直接地看着她,让冬暖故清楚地捕捉到了他眼底的紧张不安,紧张什么?紧张她会一去不回么? 司季夏还未发觉到他的失态,却在这时有柔软的帕子轻按在他额头被石子砸破的位置上,他回过神时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开一步,冬暖故像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一般还不待他有所动作便严肃道:“别动。” 司季夏顿时定在了那儿一动不动,甚至屏住了呼吸,任冬暖故手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