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书写的冬暖故,有些踟蹰,而后才迈开脚步,跨进门槛走到冬暖故身旁。 正巧冬暖故正收笔,抬头看他,司季夏则是垂眸看着宣纸上的字,工整漂亮的字迹,就像她的人一样,只见纸上写着:“可是需要我帮你照顾你屋里及院中的花草?” 冬暖故觉得,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眼里的宝贝,他每日早上必做的事情除了烧菜做饭外就是照料它们,明日他卯时就出门应当没有时间照料那些个花花草草了,想来他今夜特意找她是为了这个事情无差。 谁知司季夏在看到冬暖故写下的字时竟是微微摇了摇头,这便让冬暖故再也想不出还有第二件事使得他睡下了又起来与她说的,便又提笔在纸上写道:“那公子深夜找我所为何事?” 他称她一声“姑娘”,她便也称他一声“公子”,而当司季夏看到那“公子”二字时眸光寒了寒又黯了黯,还是默了默后才道:“深夜叨扰阿暖姑娘实为抱歉,倒不是要麻烦阿暖姑娘替我照料院中草木,实是……” 司季夏顿了顿,冬暖故目光依旧锁在他面上,他却微微垂眸,接着道:“实是特意来问阿暖姑娘明日是否有意与我一同出去,因为我这次出去要十天后才会回来,府中……” 然司季夏的话还未说完,冬暖故便已毫不犹豫地提笔在纸上写了个“好”字,这瞬间让司季夏还未说完的话没有了往下说的意义,只是微微怔了怔。 她不问他出府十天是去做什么吗?也不问他为何要出去又为何要她一同去吗? 司季夏重新抬眸看着冬暖故,只见此时的她微微扬起了嘴角,似乎很是乐意与他同行这一遭,那样轻轻浅浅的笑容就像她身上的清香,淡淡的,却又总能让他心跳得有些快,有些……不敢直视。 司季夏还想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微微别开眼道:“既是如此,阿暖姑娘便早些歇息吧,明晨我会叫阿暖姑娘起身。”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阿暖姑娘还需带上可换洗的衣裳。” 冬暖故浅笑着点了点头,司季夏有些急切地转身离开,冬暖故跟在他身后送他到屋门外,只见他在跨出门槛后又停了停脚步,冬暖故只觉今夜的他好生奇怪。 他没有转头,只是背对着冬暖故,只听得他声音有些低,“阿暖姑娘下回出府之前,可否告知我一声?” 冬暖故眨了一下眼皮,正要绕到司季夏面前回答他的问题,司季夏却在这时大步走开了,夜里寒冷的空气里还传来他的声音,“没什么,阿暖姑娘只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就好。” 再接着,便是旁屋门扉掩上的声音。 冬暖故没有即刻转身回屋,而是看向司季夏那间旁屋的方向,眸光流转。 他在面对她时似乎总是有些急切有些慌乱。 慌什么呢,她一不是财狼二不是虎豹三不是蛇蝎四也不是奇丑之人,至于么? 不过,他让她随她一同出府倒的确是令她诧异,她还以为除了平日里所必要的交流之外不会主动与她说上一句话,看来倒也不尽然。 而他这是要去何处,往返竟需上十日时间? ☆、058、心酸涩 天还未展一丝光线时,司季夏敲响了冬暖故的门扉,轻唤了她几声,待得冬暖故屋中亮起了灯火,他才道他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待她洗漱完便可用饭。 透过窗户看向外边仍黑沉沉的天,冬暖故揉了揉眼角,眸光微沉,她不知司季夏究竟是什么时辰起的床,竟已都做好了早饭。 打开屋门,门槛外已放着兑好了水温的铜盆及一杯温水,看着铜盆中映着廊下风灯火光的水面,冬暖故道不明自己心中的感觉。 穿戴好洗漱罢,用过早饭也收拾好路上能换洗的衣裳,冬暖故从叠放在床头矮柜上的衣裳里拽出一条红斑小蛇塞进衣袖M.Hzgjjx.CoM